某就是軍山之主、盱眙縣男朱振。”
白玉堂一楞,想起了今天自己拜會的那支強悍到極致,能夠在風雪中如同天神一般飛速行軍的軍隊,不由的好像有些慌張道:“爵爺,您知道下官有下官的難處,況且下官也親自拜會了您的隊伍。”
“你也知道。
不然你已經是死人了。”
“爵爺,咱曾經也是邵平章的舊部。”
“可這裏也不是邵榮的滁州,白大人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朱振把玩著手中的東西,垂眸道,全然不顧白玉堂悄然挪動的腳步。
“爵爺!”
虎二看到白玉堂想跑,就喝了一聲,然後腳下一點,左右腳在門框邊上一踩,人就飛躍進來。
“大人小心,他是高手!”
一名親兵看到虎二那敏捷的身手後大驚失色的喊道。
“去死!”
白玉堂一腳踢翻了身前的躺椅,然後一個前滾翻就到了牆角,飛快的取下長刀。
“錚!”
長刀指向了朱振,白玉堂獰笑著:“還不跪下?”
朱振把手中的東西對準了白玉堂,淡淡的道:“本官大宋皇帝陛下親封的盱眙縣男,超品爵位,你是什麼東西?”
白玉堂楞了一下,突然嗤笑道:“宋室小皇帝封敕的爵位,也敢來我的麵前招搖嗎?”
宋室小皇帝韓林兒的日子如今風雨飄搖,越來越多的日不將他們當做一回事兒。
就連那些親兵們都嬉笑起來,覺得朱振真是失心瘋了,居然敢用散官的頭銜來威脅。
“這人是傻了嗎?”
“我覺得是傻了,要不然怎地會拿這種名頭來嚇人!”
“我們大人可是吳國公封的指揮僉事,勞什子小明王封的爵位什麼的就別拿出來現眼了!”
虎二站在朱振的身前,聞言就喝道:“都是宋室臣子,宋室的爵位當真不值錢嗎?”
白玉堂冷笑道:“當然不值錢!”
虎二嘿然道:“若是加上一個吳國公女婿的身份可值錢?”
“哈哈哈哈!你在騙誰呢?”
一個親兵大笑道:“你騙誰呢?
吳國公的女婿怎麼會來這種送命的地方?”
白玉堂也是嗤笑不已,覺得這人是瘋了,居然敢冒充朱元璋的女婿,這罪名可是要殺頭的。
虎二怒不可遏的道:“爾等不怕金陵震怒嗎?”
在金陵,雖然朱振雖然沒有官身,但是憑借馬二爺的關係,便沒有人敢得罪他。
甚至馬二爺不開心了,最隨便歪歪,就能要了這個指揮僉事的命。
一個邵榮的舊部而已,朱元璋隨便找個由頭就能弄死。
白玉堂笑道:“我以禮相待,又是親自相迎,又是送米送麵,牛羊也緊著你們來,不讓你們進來,那是軍令要求,你們依然不領情,那可就是你們的問題了,官司打到吳國公那裏去,咱也不怕。
當然,你要是真的是吳國公的女婿,咱不讓你們進城確實失禮,關鍵是你一個小明王封賞的男爵,算什麼東西?”
朱振什麼時候靠女人上位過,正要發火,就見不知道朱平安從什麼地方鑽出來,一臉冷笑的看著白玉堂,“那如果我給爵爺證明,你眼前這位不僅是吳國公的女婿,而且還是世子殿下的好兄弟呢!”
說著掏出身份憑證,猛地往桌子上一扔,眾人瞬間安靜了。
人的名,樹的影,朱平安雖然不出名,但那畢竟是朱元璋實打實的義子。
別的可以作假,這憑證在朱元璋的地盤可是沒有人敢作假的。
白玉堂現在心裏快罵死自己的老長官了。
您不是說朱振起於毫末,什麼都不是嗎?
怎麼這稀裏糊塗的,又是吳國公的女婿,又是世子的兄弟的。
虎二把刀收入刀鞘中,對著擋在前方的親兵喝道:“閃開!”
親兵看向白玉堂,可白玉堂卻有些麻爪了。
朱平安的身份憑證不可能有假,這是實打實的朱元璋的義子。
朱振想起這一路的艱辛,想起邵榮的步步逼人,就忍不住道:“你的老長官可有交代?
怕是交代你等一路閉門不許我們進城吧?”
白玉堂的身體一顫,被朱振的話逼到了牆角。
要是朱振不說這話還好,白玉堂進退自如,可這話一出,主要朱振的身份是真的,那麼他白玉堂就尷尬了。
關鍵是,前幾天邵榮親兵來傳的命令怎麼辦?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