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酒碗碎了一地(3 / 3)

外麵大雪封山,數九寒天,而這座白塔鎮的城樓上卻別有洞天。

數盆噴著火苗的炭盆燃燒著熾熱的火焰,在炭盆旁邊擺放著一張精致的桌子,幾名身材發福的軍官正在吃肉飲酒,時而耍上一頓拳,時而講上幾個黃段子,玩兒的不亦樂乎。

不知道誰喪氣,提到了朱振的名字。

頓時有人開口說道:“我滴個乖乖,聽信使說,這軍山大營可了不得,因為犒賞分配不均,他們竟然趁著月色摸到了邵平章的大營,將邵平章的嫡係給繳了械不說,連帶著把犒賞也給搶走了。”

“可不是嗎?

我聽說,這群盱眙來的兵痞,可了不得,就是因為邵平章手下的老人夜裏窺視他們軍山大營,這朱振愣是當著三軍將士的麵,將一個百戶給殺了。”

“什麼百戶,明明是千戶!”

一群軍官談軍山色變,仿佛朱振這個大魔王隨時會到來,給他們造成極大的危害一般。

甚至有些人有些臉色發白,要是遇到了那麼個不講理的東西,該怎麼辦?

邵平章還說要給這家夥一個刁難,別讓他們輕易的過關。

這邵平章的命令是不得不聽的,可是這朱振也不是好得罪的啊。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為首的將官哈哈大笑,“諸位,你們怕什麼?

要知道滁州到咱們白塔鎮可有不短的距離,而其他的補給點的糧草邵平章早就命人運走了,而附近村落的糧草,也都被乞活營搶劫一空,朱振要想活命,隻能費勁千辛萬苦,忍凍挨餓到咱們這裏來乞討。

可關鍵是什麼,大家知道嗎?”

眾人紛紛搖頭,一臉不解的看著長官。

那長官提起酒壺,徑自灌了一大口酒,笑著說道:“關鍵是,這雪地行軍極其辛苦,他們又沒有補給,這一路艱難,他們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到咱們這裏,等到他們挨到咱們這裏的時候,別說鬧事兒,估計連氣也隻剩下半口了,到時候他們還不是任憑咱們拿捏的廢物?”

諸將聞言,也跟著哈哈大笑,“大人說得有理,等到朱振到了,就憑著他們隻剩下半口氣的兵痞,如何敢跟咱們這上萬大軍交鋒?”

“他朱振要是敢鬧事兒,咱們直接平了他們便是。”

“對,他盱眙縣男敢頂撞咱們一句,便取了他的狗頭!”

眾人酒局之間,仿佛朱振已經是他們手上的玩物,任憑他們拿捏了。

就在這時,斥候匆忙從甬道上趕過來,大聲說道:“諸位大人,大事不妙,外麵來了一支怪異的軍隊,而且……”“而且什麼?”

為首的軍官皺著眉頭,很是不悅的問道。

他以為多半是乞活營又來鬧事兒。

不過這並不影響大局,因為邵榮與張士誠互有默契,那就是這些乞活營可以鬧事兒,但是絕對不能攻城。

而作為交換,邵榮已經下令手下部隊不許出城剿滅乞活營。

地方不平穩,這也是邵榮一直不發兵的重要理由。

見自己家大人隻是不悅,卻並沒有不擔心的樣子,斥候有些為難的說道:“他們打了軍山的大旗。”

“什麼?”

“軍山?”

那些正在飲酒的軍官們手裏的酒碗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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