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軍山被密布的硝煙所籠罩,軍山下的攻城士卒根本看不清楚軍山的樣子。
當天空中的火炮肆意的傾瀉彈丸的時候,攻城的將士徹底陷入了絕望。
火炮因為在山中較高的要塞裏發射,射程極其遠,離要塞較近的敵人遇到的是開花彈,那些正在前進的士兵一瞬間就被碎裂的鐵片絞殺一空。成
為一堆堆被炮彈炸裂的碎裂。
而較遠一些麵對的則是實心彈。
實心彈造看似殺傷力不如開花彈,但是實心彈的破壞力極強,一切盾牌,攻城武器在他麵前,都是浮雲。
實心彈落地之後,數個士兵直接被砸成爛泥,地上會出現一個巨大的彈坑。有
的彈丸落在堅硬的石頭上,會在砸個坑的基礎上,再次彈起,將正在衝鋒的士兵的腰腹穿透。“
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火炮?”
陳家家將甚是吃驚。雖然不似張家那般見識過大都的繁華與強大,但是能成為陳家領兵的核心,這位家將確實是有見地的。
他一邊兒謹慎的指揮著士兵慢慢收縮,一邊兒仔細觀察軍山。
還別說,真的被他看出了些蹊蹺。
他發現,雖然不斷的有火炮落下,但是有些彈丸造成的殺傷力,明顯不似先前那大規模的火炮那般有殺傷力。
“奇怪了,莫非說軍山緊急打造了一批威力較小的火炮?”
想到這裏,這位陳家的家將心中咯噔一下。雖
然他不懂的如何打造火炮,但是他也知道,打造個刀槍棍棒都需要不短的時間,那麼短的時間內,如何打造那麼多門火炮。天
上落下來的炮彈就跟冰雹一樣密集。這
,這仗怎麼打。
就在他納悶的時候,忽然從軍山內部飛出一直弩箭,以一個弧度拋射至聯軍軍中。
“砰!”那
一陣尖銳的呼嘯聲,最終結束於一聲巨響。
隻見自己不遠處,有數名士兵被炸倒,躺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那是一個黑乎乎的鐵疙瘩,被綁在弩箭上,在空中飛行了足足接近一百丈,然後落地爆炸。
炸得數名將士屍橫當場。
那鮮紅的血液混雜著腦漿,伴隨著塵土和石屑濺在周圍士兵的臉上、身上,嚇得他們麵色慘白。
“床弩!原來軍山不僅僅有火炮,他們將手雷綁在床弩上,發射過來,竟然有類似於火炮的效果!”這
名家將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這軍山是不能打了。這是在白白浪費人力!”張
秀林命很大,被實心彈炸碎了樓車,他也隻是摔得胳膊有些脫臼而已,此時在數名張家人的攙扶下,走到陳家家將麵前。
“陳陸將軍,這軍山火藥存量並不多,隻要我們支撐一陣,他們必然會敗下陣來。我們現在距離勝利,缺的隻是堅持。”
那名喚作陳陸的家將惡狠狠的瞪了張秀林一眼,一咬牙算是默許張秀林再次拿回指揮權。此
時張秀林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鬼話。
他比誰都清楚剛才那波弩箭拋射的威力,而且這種弩車正在逐漸增多。
“嗖——轟——!”越
來越多的手雷,從軍山內被拋石機或床弩拋向那一萬名長弓手所在的兵陣位置,瞬間這些弓箭手便損失慘重。
張秀林可以清晰的看見,這些弓箭手的畏懼和不安。
想想也是,他們的火箭消耗殆盡,可對麵卻有源源不斷的爆炸物拋射下來,這東西比石頭還恐怖,直接在頭頂爆炸,爆炸之後不僅煙霧嗆人,而自己身邊兒的兄弟直接一片片的死。
換做是誰,也會越發的恐懼。
更別說隨著軍山的火力壓製住了聯軍,越來越多的軍山前線將士沒有了估計,火銃手、弓箭手,投彈手紛紛爆發出強悍的戰鬥力。而
在此期間,聯軍雖然勉強還能維持住形勢,甚至還能向前發起衝鋒,冒著雷雨向前匍匐前進。相
信所有的流寇和地方豪強的家丁護院都在心裏瘋狂的咒罵軍山將士,將軍山弄成刺蝟一樣也就算了,還具有如此強大的遠程打擊能力。這
還讓不讓人活了。“
衝啊——”
一名聯軍中的百夫長大喊著,身先士卒,不畏痛處,生生用肉掌死死握住那些刀刃,沿著刀刃向上攀登。
刀刃割裂手掌,那可真是鑽心的痛,更要命的是,他腳踩的那把劍刃根本不足以承受他整個人的重量。隻
聽哢嘣一聲,劍刃崩斷,隻見那名百人將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整個人順勢向下一沉,緊握著刀刃的雙手竟生生被削斷了手掌,渾身上下亦被那無數刀刃割傷,腹中腸道被切成了數段,整個摔在營牆的底部,翻來覆去慘叫不已,儼然已經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