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之子也這般厲害嗎?”張公子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看來是自己高估了天下形式了。這南方群英這麼強悍,大都還能支持幾年?自
己是不是要早謀退路?自
己的家將本領自己是清楚的,就是領著一群流寇,也不至於把仗打成那樣。
唯一的結果便是軍山的士卒太強了。
楊勳解釋道:“其實常茂這人,在應天口碑極差,本事也一般,比他統籌禦下強的青年俊秀不知凡幾。郭英、朱文正、李文忠、朱振都比他強不少。若是非得有個排名,這常茂大抵隻是個末流。”
那家將一臉憋屈,在公子麵前卻不敢肆意張揚,隻能一臉仇視的看著楊勳。
張公子搖了搖頭,解釋說道:“楊大人豈不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這家將可是在西域和大漠都跟騎兵交鋒過的,輸肯定是輸過,但卻從未輸的那麼慘過。所以某猜測,肯定是朱振有什麼了不得的帶兵之法,將士卒練的非常強悍,再加上地勢和兵器之利,這才有我家將之敗。”
聽到這裏,張秀林遺憾道:“若是如此,那朱振與常茂便是有知遇之恩,想要離間收買,怕是行不通了。”“
恩。”張公子皺了皺眉,問楊勳道:“聽聞朱振頗好女色?”
楊勳苦笑道,“公子,某與朱振交集並不多,他在應天之時,也並未發跡,故檢校對他的資料並不甚多。哪裏直到他是否真的喜好女色。”
“說的也是。”張公子點了點頭,低頭若有所思。
“看來這張公子並未真正信任我,不然不會這般突然試探。”楊勳心中暗暗警惕。不
過適才楊勳諸般表現,皆在情理之中,便是張公子對他的懷疑也打消了不少。來
支援張公子的地方豪強知曉了形勢之後,其中有理智者亦開口勸諫道:“之前不知道軍山的火器如此凶猛,如今見過實物,當知形勢為之不易,非是吾等怕死,還請公子細細思量,某族中亦與張家有生意往來,不想張家在此碰壁,斷絕南來商路。”
張公子知曉此人是出於善意,但是心理卻異常不悅,“某此番大張旗鼓,最後灰溜溜而走,讓家族如何看我?讓天下人如何看我?是某不如朱振嗎?”
勸諫者啞口無言。
瞧見這一幕,楊勳心中冷笑,因為他早就料到,像是張家這種大家族競爭激烈,這一次張公子調動如此多的資源,怕是早就被有心人算計,若是出不了成果,家中的年輕人肯定不會放過他。
望了一眼帳中諸將,張公子正色道:“形勢確實嚴峻,但是某也不會畏難而退,爾等就不要再提撤退之事。再者說來,煙草那麼大的利益,你們就真忍心讓朱振一個外來戶霸占嗎?朱振的生意可不知煙草,還有他們的草藥生意,造紙生意,小商品生意,樣樣是奪各個家族的命根子。如
今這老天爺不開眼,家中田地收成不假,就指著生意奪弄些財富。若是這一方麵,也被朱振禍害了,想必大家家大業大的,日子也不好好過。”
說完這些豪強,張公子又看向陳海平的部將,繼續說道:“至於你們,朱振跟你們陳家可是大敵,朱振在軍山一天,你們就睡不一天安穩覺。與其想著真的退兵,還不如想想如何拿下軍山。”
有好處,這仗可以不打。但是沒有好處,這仗就必須打。這
是張公子的底線。
“是。”眾將低頭應答,楊勳在心中卻暗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