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胡大海訓子(1 / 2)

拜訪工棚失望而還的朱沐時正在跟跟母親彙報最近訓練情況,卻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大都督今日在張大舍家中吃喜宴,大打出手,聽還傷了一個千戶。”

吳國公府的馬夫人立刻大怒,對報信人道:“立刻差人把朱文正給我抓過來!這子反了了,以為他叔父不在應,便沒人能管著他了嗎?”

相比憤怒的馬夫人,朱沐時卻表現的冷靜許多,“母親據孩兒所知,今日的宴會,朱振也在場,若是文正哥有什麼越矩的行為,朱振作為朋友肯定會阻攔。既然朱振並未阻攔,那就證明事情並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您先消消氣,待家裏人再打探打探再吧。”

安撫下憤怒的母親,朱沐時對報信人道:“你再去打聽打聽,到底怎麼回事兒?若是謊報,吳國公府的規矩你懂得。”

“人遵命。”報信人趕忙離去,重新打聽情況。

不一會兒,報信人回來道:“啟稟夫人,世子,事情打聽清楚了,是這般,這般……”

馬夫人有些不信道:“標兒,這胡德莫非是瘋了了嗎?往日裏他可從來沒如此出格過。”

被喚作標兒的朱沐時淡漠道:“他平日裏動作就不少,隻是您跟父親大人都不知道罷了。這一次,父親大人外出,胡元帥又坐鎮一方,這子便放縱了,估計也是有人蠱惑他。”

報信人繼續道:“聽秦明還供出了是王愷指使,隻是朱振似乎不想得罪胡元帥府,讓王愷自己走了。”

“讓王愷走了?這事兒似乎有些麻煩了。” 朱沐時的臉忽然陰了下來,仿佛知道什麼一般。

……………。。

夜明星稀,夜路行人稀少,王愷的心情糟糕極了。

“哎。”

王愷感覺自己遭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侮辱。自從自己做了胡元帥府的官家之後,誰不高看自己三分,誰曾想到今竟然被一個的百戶一通暴打。

此時,王愷已經有些後悔了。

後悔一時衝動,就想見一下朱振被逮捕時候那狼狽樣子,結果不僅沒看見,還把自己給陷了進去,此事該如何跟胡元帥交代呢?

要知道情分這東西越用越少,到時候自己在戰場跟元帥結下的感情消耗的差不多了,自己又該以什麼身份在元帥府自處?

該死的秦明,你怎麼不被打死呢?連手底下的人都管不住,你當什麼千戶?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

好熟悉的身影,黑色的戰馬,黑色的戰袍,黑紗蒙麵。

“駕!駕!”

王愷也在戰場上呆過,意識到不好,想要躲閃。隻是今日被張大舍揍得不輕,別看張大舍是一個文文弱弱的讀書人,但是動手一點兒也不留情麵,到如今王愷是腰酸背痛,渾身使不出一丁點力氣。

所以反應稍微一慢,事故便發生了。

馬背上的黑衣人,故意揚起腳來,對準張大舍的心口就是一腳。

“砰!”

這一腳震破裂了王愷的五髒六腑,鮮血順著嘴角,鼻角,眼角不停的往外流淌,人頃刻間飛了出去,又是一聲巨響,撞在了牆上。

正在收拾攤子的販兒,看著死不瞑目的王愷,聲嘶力竭的喊道:“殺人啦!”

周遭的百姓頓時喧鬧起來。

而那匹肇事的馬則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

“王愷死了!”

朱振正在給囡囡講豬佩奇的故事,家夥剛才嚇壞了,惹得朱振一通安撫。

毛鑲卻突然出現,告訴了朱振這個出乎意料的消息。

“官人,您這繃帶眼紅的人真不少啊!”

朱振宅子,書房裏,張大舍和朱文正都在。

因為今的事情不愉快,三個人又來朱振家酌了幾杯。

毛鑲分析道:“從馬匹的彪悍程度,人動手的力度來看,動手的應該是軍中的悍卒,起碼卑職沒有這個本事,把人一腳踹死。官人,最近應府不太平,你這生意能停則停,最好等國公回來做主,再做打算!”

本來今秦明招供,是王愷指使他這麼做的,大家都看著的。

但是如今王愷死了,這件事情便成了死無對證。

“且靜觀其變吧。”朱振長歎一聲。

“哼!我還不信了,這應府不姓朱了!振哥兒,你且莫要去大都府府坐堂了,繼續做你的買賣,我朱文正罩著你!”朱文正大包大攬道。

卻換來朱振一個大白眼。

囡囡也笑著道:“文正哥吹牛的樣子,好白癡哦。幾個毛賊,哥哥還解決不了嗎?”

囡囡一開口,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遠在處州的胡大海也聽聞了這件事情,以休沐為由,急忙趕回應。

胡德今年二十歲出頭,長得很是英俊,與其父威武和相貌平平萬萬不同,可見胡德繼承其母親的基因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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