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那些聽到命令,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不少,讓他們麵對隨時可以奪走性命的武器,實在是太過於恐懼。
旁邊圍觀的百姓更是差點兒把眼球瞪出來。
他們都以為這個年輕人要被箭簇射死了,結果那少年拿出個鐵疙瘩直接把人打倒下了。
看地上的鮮血,這人明顯是廢了。
“這年輕人莫非是妖怪不成?”
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看向朱振的眼神變得格外的恐懼,就連周圍包圍他們的官兵也下在不停的往後退。
乖乖。
這鐵疙瘩響一下,就死一個人,若是響幾下,大家不得都死在這裏?
被朱振控製著的婦人臉色微變。
沒想到朱振這麼強。
從被朱振挾持到現在,這位夫人一直沒有話,而是從始至終觀察著朱振。
朱振行事雖然魯莽了些,但是本事奇高,連軍中的親軍校尉都奈何不了他。
此時他終於認可這個叫做朱振的少年,肯定有本事替自己照顧自己二叔。
見血了。
在場的不少人都陷入慌亂之中,但是朱振一如既往的平靜,若是自己想走,在場這些人絕對沒有人能夠攔住自己。
而讓朱振感覺到奇怪的是,自己身邊的夫人從始至終都表現的格外平靜。
這正好印證了朱振關於這位夫人身份不俗的猜測。
“夫人,事情到了這般地步,您莫非就沒有什麼要的嗎?若是再糾纏下去,可就要血流成河了。”朱振殺了人,臉色卻平靜的可怕,不過他沒有繼續大肆殺戮。
實在是馬二爺和囡囡的安全自己沒有能力保全。
馬夫人見朱振終於看向自己。
這才開口道:“今日之事,實在是我誤將您手邊兒的妮子當成了故人,情急之下才釀成誤會。我的手下率先動手是我們的不對,我給您道歉了。”
“道歉就完了嗎?今要不是爺我躲的快,怕是命就沒有了。”朱振不認賬的道。
“朱振,你別過分了!?”不遠處的朱文正厲聲喝道。
“閉嘴!”朱振和這位夫人異口同聲道。
朱振看向身邊大發雌威的夫人,笑著道:“沒想到我跟夫人性格倒是挺搭的,也罷,我朱振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今日之事夫人拿出紋銀五十兩便就此揭過吧。”
“朱振,你怎麼不上!五十兩,你當時大風吹呢!”朱文正惱火的便準備吩咐將士撲上來。
馬夫人怒喝一聲道:“朱文正,你不是想讓我死!”
朱文正這才意識到夫人在朱振手裏,隨時有性命危險。
罵完朱文正,馬夫人轉頭看向朱振道:“五十兩銀子而已,我們給了,隻是我勸哥兒一句,過剛易折,這應府藏龍臥虎,心哪栽了跟頭。”
“誰想讓爺栽跟頭,爺接著便是了。”
朱振接過仆人遞過來的銀子,掂了掂,毫不在乎,反而走向那剛才朝自己射暗箭的兵卒。
“你想幹什麼!?”那被朱振射中的士兵一臉惶恐的依靠著獨臂往後挪動,在底下留下一道血紅的血泊。
那兵士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袍澤一看便已經放棄了他,根本沒有人去管他,而是將他仍在了原地。
朱振攙扶起他,將銀子扔給了他,敬佩道:
“你這家夥忠心護主,是個漢子,爺心軟,不想看著你這樣爺們白白死去,但是呢你剛才朝我射了一箭,我又不願意出手救你性命,這裏有紋銀五十兩足夠請應府的良醫出手幫你了,能不能活下來,便看你的造化了。”
完扔掉扔掉手裏的匕首,拉著囡囡的手腕兒,笑著道:“囡囡,我們走!”
周遭的親軍校尉沒有一人敢上前,街道之上隻留下朱振和囡囡離去的背影,隨著漸漸升起的照樣,仿佛散發著熠熠的光輝。
張大舍手裏捧著命根子,默默的看著朱振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讚歎著了一句,“威武而不屈,持強而不淩弱,此乃真豪傑,我張大舍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