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走家丁等人後,朱振便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其實說實話,他並沒有什麼好收拾的,頂多就是一些更換的衣物罷了,他還沒想好怎麼跟家裏人說。
尤其是自己娃娃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怎麼見過麵,見到自己都顯得很省份,結果自己呆了沒幾天,又要走。
別說端木這一關不好過,便是馬二爺那一關都不好過。
可軍人以國家安全為天職,這都是自己要承擔的。
而就在朱振收拾衣物的時候,臨安郡主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拉著朱振的衣袖,摸著眼淚,哭哭啼啼地說了一通。
“郡主,不要哭,又不是生離死別。”徐梁溫柔的說道。
郡主才不管朱振說什麼,隻是哭哭啼啼止不住眼淚,“今日我聽到父親與母親交談了,好像要與陳友諒打仗了,你是不是要上前線了。”
國公也要上前線嗎?
這是已經開始跟馬夫人告別了嗎?
朱振驚訝之餘卻不感覺意外,畢竟這一次如果跟陳友諒打起來,就真的是生死之戰。
陳友諒既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動作頻頻,無法就是為了掩蓋一個陰謀。
這個陰謀徐梁還沒猜出是什麼,但是大抵離不開一場生死之戰。想到這裏,朱振點點頭如實說道:“這一次,陳友諒頻頻出手,與之前先做聲勢不同,而是直接出手,恐怕陳友諒已經做好了準備,我們應天也不能被動挨打。如果我在淮
安還好,不必親自參與大戰,既然我在應天,那麼身為國公手下的武將,我就必須上前線,做一份屬於我的貢獻。”
“陳友諒……陳友諒可是個極其凶猛的角色,據說他都敢用鐵錘錘殺他的主公,這種心狠手辣的人物,到了戰場上也不是好想與的,我擔心你……”郡主咬著嘴唇問道。
朱振想了想,搖頭說道:“不,陳友諒的強大隻是虛有其表,而整個江南真正強大的是我們。”
聽聞此言,臨安郡主還是非常擔憂,搖頭說道:“你說這些我都清楚,可是到了戰場上刀劍無眼,很多追隨父親的老部下都已經犧牲了,我怕……”
“犧牲……”徐梁倒是沒想過這個字眼,“若是真的犧牲了,也沒有什麼,畢竟這是戰爭。”“我就是不想讓你這樣上戰場上。”郡主拽著朱振的袖子,見朱振非常堅持,最後無奈道:“你若是堅持上戰場,那在去之前,我們先成婚好不好,家裏長輩都喜歡你,也是
時候了,我也不小了。”
這叫什麼話?
朱振想說,等我得勝古來,就迎娶你。
可是話到了嘴邊兒,又覺得太不吉利。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哪有將士們上陣用命,我卻在家裏成親的道理。”
朱振的婉言拒絕,讓臨安郡主很是失望。就在朱振以為她會失望地離開時,卻見她主動貼了上前,一臉嬌羞地撫摸著朱振的胸膛,輕聲細語地在他耳邊說道:“那今晚,我能留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