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張士誠也不傻,隻要陳友諒覆滅,下個倒黴的就是他。”
毛鑲聞言,皺著眉頭道:“可是沒有水師坐鎮,我們錦衣衛如今在江西的情報組織又遭受到巨創,可能對國公出兵不利。”
朱元璋點點頭說道:“出征西線勢在必行,若是你們都給不了咱支持,咱就自己傷了。”
朱元璋從來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年輕時候的軍旅生涯告訴朱元璋,很多時候,親臨前線,可以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當日,李善長率領禮房的官員,邀請了吳王的使者,雙方談論休戰之事,正如朱元璋所憂慮的一樣,朱振從淮安調走之後,張士誠就開始變得不老實,連帶著他的使者,也開始放肆了許多。
朱元璋第一時間知道了結果,其實他也沒多麼奢望張士誠能懂事,跟自己締結盟約,甚至還有一絲慶幸,若是張士誠與自己搞個虛與委蛇,自己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而當聽說了東吳的反應的時候,朱振不由的有些感慨。
要知道,當持張士誠可是跟自己和顏悅色的喝茶,表明自己已經垂垂老矣,朱元璋前腳放鬆警惕,將自己從淮安調回來,這老嶽父就開始傲嬌,無法無天。
果然是亂世,果然每個人都是陰謀家。
嶽父大人,我是該說你太聰明呢,還是該說你太愚蠢呢?
朱振不由的的暗暗搖頭。
他很清楚,現在整個淮安的造船廠,包括應天的造船廠,正在拚命的趕造戰艦,甚是已經誇張到不追求技術和質量,隻追求數量的地步。
兵器局更是日夜趕工,一杆杆火銃,一杆杆長槍,正在快速的製造而成,不誇張的說,應天的戰爭機器已經迅猛啟動起來。
而如今,張士誠拒絕應天,這意味著應天很有可能會雙線開戰。
也意味著,很有可能某個大將,會被重新調到東線。
“另外……”負責打探消息的虎二停訓了一下之後,又小聲說道:“伯爺,方才家裏的檢校傳來消息,國公召來了一支十萬營的兵馬。”
十萬營?
朱振聞言,先是一愣,不過隨後,他便明白了。
畢竟前些日子,楊憲暗中上書吳國公,手朱文正可能已經謀反,證據便是朱文正軍中有大量的火器消失不見,而其他起義軍手下忽然多了很多火銃。
楊憲不敢輕易攻擊朱振,所以選擇了消息斷絕了許久的洪都朱文正。
接著,毛鑲遇刺,生死不知。
整個錦衣衛進入了緊急狀態。
應天開始出現了各種謠言,包括朱元璋不善待韓林兒這位皇帝,乃是亂臣賊子,不配做宋臣等等言論。
跟世家交鋒那麼久,朱振一眼就看出,眼下的應天似乎有大亂發生。
而這種接連不斷的陰謀的出現,都是從自己打了朱亮祖開始的,是不是自己拉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導火索呢?
這不,今日朱元璋出城不知道去做什麼,回來之後就遇到了刺殺,搞得朱振都沒有心情跟家裏的小娘們溫存,就趕到了現場,等到他抵達的時候,隻發現了一地的屍體。
等到朱元璋回城之後,應天又爆發了暴亂,東吳的使者死了一半,嚇得東吳剩下的使者,一個個躲在驛站不敢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