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朱伯爺釣魚,願者上鉤2(1 / 3)

對於這種小國的世子,朱振素來是喜歡的緊。

因為這檔子人,都無比癡迷於手中的權利,正所謂崽賣爺田心不疼。

這群人幹起喪權辱國的勾當來,絕對不會過多的猶豫的。

羞恥心?

不存在的。

見陳有年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朱振坐直了腰板,嚴肅道:“第一,要在安南開放出一處優良的港口用以大宋提供駐軍,畢竟我大宋距離貴國太遠,若是從本土調兵走陸路,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抵達,屆時安南國可能早就滅亡了。”

陳有年當即點頭,“沒有問題,這都是題中之意,敢問伯爺您覺得哪個地方更合適一些?”

他雖然知道,朱振的話裏麵透著貪婪,但是想讓別人幫忙,又豈能一丁點都不付出?

況且給你一處港口又何妨?

偌大的安南都在我們手裏,等我們安南國恢複元氣,奪回港口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真的以為我們安南人不知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

隻是眼前形勢危急,不得不低頭罷了。

朱振指了指腳下,淡然道:“本伯初來乍到,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就感覺眼前這一片土地不錯,雖然眼下貧瘠了一些,但是做為港口卻很合適。

另外以本伯之見,既然兩國搭成友好合作,而且大宋要在此地建港,貴國不如將此地售賣給吾國,如此一來,我大宋國民來此地交易,也有個歸宿。”

陳有年的臉上頓時黑如黑炭。

永久性領土?

想桃子吃呢?

這純屬軟刀子割肉啊!你這麼搞,跟暹羅國有什麼區別?

是可忍孰不可忍,陳有年當即就怒了!陳有年剛想拒絕,便見到朱振搖了搖手指,說道:“陳兄先別急著拒絕,本伯知道你心裏不願意,認為這跟那暹羅國有何區別?

且聽本伯給你說說,這區別大了去了!”

陳有年忍著氣拱手道:“願聞其詳!”

區別?

區別就是是別人是明刀明槍的來搶,你是趁人之危讓人不得不送上門!你比暹羅國無恥多了……朱振展開三寸不爛之舌,給他擺事實講道理。

“你且看,此地若是成為我大宋,具體來說,是我淮安行省的附屬領土,那麼我淮安勢必可以加大投入,正如我們淮安行省的連雲港一般,投入不下於百萬兩的資源。

我淮安本土也缺乏人口,到時候還不得依托你們本地的百姓,如此巨大的財力最終都會被安南的百姓和商賈賺取,這得富裕多少人?

再則,隻要淮安在此地駐軍,距離貴國的都城隻有三五十裏,一個時辰的時間保證軍隊可以抵達,自此之後,安南再無覆滅之憂!”

陳有年動心了……他不用去考慮大宋在此駐軍是否會威脅到國都的安全問題,因為單單憑借淮安的無敵的兵鋒,隻要想,隨時隨地都能將安南都夷為平地。

在中原麵前,安南的國度從來都不安全……也就是山高海遠的大宋無法長期駐紮大量軍隊,否則史書上還有安南什麼事兒?

不僅僅是安南,暹羅等等國家在中原軍隊麵前統統都是渣,早就滅亡了不知道多少回!陳有年也明白,中原對於安南的土地是看不上的,占了也守不住,徒耗軍費,要之何用?

如此一來,駐軍好像還真就沒什麼問題。

至於主權……都特麼要亡國了,還要個屁的主權?

陳有年糾結良久,狠狠一點頭:“這一條可以!伯爺可是還有條件?”

剛剛朱振可是說了這隻是“其一”,那就一定有“其二”,搞不好“其三”“其四”也有可能。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亡國在即,淮安軍隊就是唯一的救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挨宰吧……朱振不吝褒獎:“陳兄果然是個明白人,安南未來可期!那咱就繼續商討……”“其二,此地既然是大宋的領土,那麼所有在此經商的商賈,無論大宋商人還是安南商人亦或是胡商,都隻需對大宋交稅,與安南無關,安南不得橫加幹涉,亦不得阻撓貴國商賈前來交易。”

對於這一點,陳有年倒是答應得很是幹脆:“沒問題!”

在他想來,此地本是一片荒灘,人煙稀少。

人家大宋的商人來此貿易那是理所應當,沒有這個港口,也就沒有隨之而來的那麼多大宋商賈,本就不屬於自己的利益,放棄了自然毫不可惜。

“爽快!”

朱振再次讚了一句,一臉笑容的親自給陳有年斟上美酒:“還有最後一個小小的附帶條件,大宋商賈若是來此地經商,難免會進入貴國領地,與貴國商人之間自然免不了相互摩擦矛盾爭執,若是有此類事情發生,大宋商賈不接受貴國的審判,一概由常設與此地的大宋衙門按照大宋律法審判,貴國不得幹涉……”既然玩起大航海,那怎麼能不殖民?

而想要殖民,又怎麼能不搞“治外法權”?

陳有年剛剛一口酒喝進嘴裏,還在體味著佳釀的甘醇甜爽,聞言,一口酒就噴了出來……“不行!”

陳有年滿臉漲紅:“如此一來,漢人在安南豈不是高人一等?

這一點絕對不行!哪怕再給大宋一個同樣的港口,這一點也萬萬不敢答應!”

開玩笑,他們陳氏王族能夠世世代代的穩坐安南國王的寶座,依靠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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