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沒出息的平章見過沒(2 / 2)

也算朱振厚道,事先為淮安行省準備了辦公之地,否則在朐縣全境皆是朱振封地的情況下,餘通海將不得不麵臨“無家可歸”的窘境……可餘通海卻一點都不感激朱振。

他甚至認為朱振之所以給他留出了辦公之處,就是要將淮安行省繼續留在他的視線之中,時時刻刻保持著對於淮安行省的掌控和壓製。

至於好心什麼的,朱振有那玩意麼?

而現在,餘通海確認自己的猜測一點都沒錯……他惱火的瞪著麵前的一個書吏,恨不得拔出雁翎刀將其一刀兩斷!“你特麼是不是找死,居然敢跟本官要房租?”

餘通海雙目噴火。

堂堂行省平章,封疆大吏,居然被人追著繳納房租,你讓餘通海情何以堪?

可麵前這位書吏不管,對然餘通海的暴怒令其有些膽戰心驚,卻還是口齒清晰的說道:“平章息怒,非是小的找死,而是咱們朐縣就是這樣的規矩啊!整個朐縣都是咱們伯爺的飛地。

所有的房子都是伯爺蓋的,直至現在,朐縣沒有一間房屋、一塊地皮出售,所有的產業都是伯爺的,包括您住的這座院子……當初淮安行省一無所有,伯爺為了分清彼此權責,以平章的名義跟朐縣租賃了這個院子,寫明了每月租金一千兩。

現在您是平章,租賃契約自然要承擔過去……您是明白人,這天底下哪裏有租人家的房子不給錢的道理?”

這事兒其實在理。

雖然當初都是朱振說了算,但淮安行省是淮安行省,朐縣是朐縣,不能混為一談。

淮安行省沒有直屬的管轄地域,也就沒有辦公之地,連個屯兵之處都沒有,既然落腳在朐縣的地界上,向朐縣繳納房租是理所應當。

甚至人家朱振沒有跟淮安行省要戰船的停住費用,都以及夠得上高風亮節了……可問題是這麼膚淺的麼?

當然不是!當初朱振跟吳國公商量,要得這個淮安行省行軍平章的職務,拍著胸脯誇下海口,不用朝廷出一分錢,他就能將淮安行省拉起來,等到東征之時定然衝鋒在前,為吳國公衝鋒陷陣!所以,與天下所有的行省都不同的是,淮安行省沒有應天的撥款,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力更生。

那麼問題來了,當初朱振即是平章,朐縣又是他的封地,所謂的“房租”不過是個形式,左手轉到右手而已。

可現在餘通海繼任為平章,那就必須真金白銀的拿出錢來。

可是你看過連官署的房子都要繳納房租的衙門麼?

餘通海不是拿不出這個錢,哪怕淮安行省一分錢的財政撥款都沒有,他自掏腰包也不是不行。

但他丟不起這個人!辛辛苦苦謀求了淮安行省平章的職務,結果卻連官署的房子都要繳房租?

他餘通海的臉麵往哪兒擱!餘通海一張臉黑似鍋底,眼神冒火的瞪著麵前的書吏:“你跟本官說不上話,想收房租,讓你家伯爺親自來跟本官說!”

朱振這個王八蛋,真特麼不是個東西!他差這點錢麼?

就是為了惡心人……那書吏倒也不苦苦相逼,聞言道:“那行,可是小的職責在身,要不您看看給簽個字畫個押?”

餘通海再也忍耐不住,戟指怒道:“再敢聒噪,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開什麼玩笑,堂堂一省平章,放在未來就是省委書記一級的存在,因為房租給人寫欠條?

簡直豈有此理!餘通海也是衝鋒陷陣屍山血海裏打過滾的,這一下怒發衝冠,氣勢駭人,那書吏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跑了……餘通海兀自惱怒,一回身,“砰”的一腳將一把椅子踹飛出去。

吃飯要錢、喝水要錢、住房子要錢……狗日的朱振你也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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