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兄弟戲言(1 / 3)

朱振敢不敢偷偷摸摸的把餘通海宰了?

在沒有來淮安之前,誰若是如此問餘通海,餘通海必然嗤之以鼻,以為問出這話的話是個傻子。

他餘通海是誰?

是隨著吳國公南征北戰的猛將,是堂堂的水軍統帥!那朱振得有所喪心病狂,跟自己不死不休?

借他兩個膽子也不敢好吧?

但是在來到朐縣之後,這短短的一天之內接二連三的羞辱令餘通海憤怒之餘也感受到了無邊的恐懼。

為啥?

那朱振根本就完全無視官場之上的規則,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如假包換的瘋子……朱振敢不敢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宰了?

餘通海現在是真的心裏沒底。

餘通海站在船頭,雙腿發軟,恨不得一頭栽進水裏,躲在水底下不出來。

無數的戰船趁著夜色從軍港之內駛出,微薄的月光照在江麵上,水波粼粼,驚心動魄。

就連一向強橫的餘節都心裏發虛,咽了口唾沫,顫著聲音在餘通海身邊小聲說道:“父帥,那啥……這裏風涼,要不先會船艙裏?”

您這站在船頭,目標太大了,指不定哪裏飛來一支雕翎箭就能要了您的命……餘通海這才醒過神,趕緊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就鑽到船艙裏去了。

餘節稍稍鬆了口氣,兩忙命令船上的兵卒留神戒備。

可是等了半天,那些戰船一艘一艘的張起風帆,紛紛從麵前掠過,直奔港口。

看這架勢,不像是要對大帥下黑手的模樣啊?

餘節安心下來,好奇心又起來,看到麵前一艘戰船上人影幢幢,便奓著膽子大聲問道:“對麵的兄弟,深更半夜的這是搞什麼動作?”

恰好對麵的這艘船是劉青山的座船,劉青山正在船頭看著兵卒掛起風帆,聞聲,大聲回話道:“奉伯爺之命,出海剿匪!爾等速速退回艙中,不得打探消息,不得東張西望,更不得泄露軍機,否則軍法從事!”

餘節差點氣死,和著將我們當成細作了?

咱現在也是淮安的一份子啊,咱這船上還有一位副平章呢,你要不要這麼狂?

餘節當即反唇相譏道:“放屁!吾家副平章還在船上,爾等趁夜出海,事先卻不通知副平章,已是藐視軍紀,還敢在此口出狂言,簡直膽大包天!”

甭管現在餘通海被朱振欺負成什麼樣,那也是名義上的副平章。

應天軍紀嚴明,如此大規模的出動大軍,必然要有軍中高層的聯合手令,無論是否有將領不讚同這樣的行動,最起碼也要有知情權。

哪怕是一軍的最高統帥,也不能拍著腦袋在其餘高級將領不知情的情況下一意孤行。

這就是違反軍紀!餘節義憤填膺,自認為抓住了朱振的小辮子,就算現下副平章被你壓製的死死的,可是軍紀是最起碼要遵守的嗎?

哪怕隻是走個過場,也得事先通知一下副平章啊!誰知劉青山的回話差點把餘節氣瘋掉!“無知鼠輩,也敢大放厥詞?

此次行動皆是淮安水師的戰船,某也是淮安水師的千戶,淮安水師的統領隻有伯爺一人,與你家那個副平章有個毛的關係?

速速退回艙中,若是再敢口出不遜,定然將你軍法從事!”

船艙當中的餘通海連生氣都生不起來了,心中一片悲涼。

這群人不要臉到了極致,自己想要插手進水師,完全不可能。

虧得自己從應天出發的時候開意氣風發,心心念念的前來淮安搶班奪權,誰知剛剛到了地頭,便遭遇朱振當頭一棒。

自己現在到底應該何去何從?

餘通海又是悲憤又是懊悔,鬱悶得想要跳河……“伯爺,是不是有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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