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難受辱通海遁走,新戰艦初見受驚(2 / 2)

兵卒們立刻魚貫而出。

朱振坐下,楊勳略顯擔憂道:“伯爺,這麼幹……是否有點過了?

好歹也是應天中樞委派、國公欽點的副平章,咱們這樣搞,怕是傳揚出去不大好聽。

到時候若是有有心人宣揚什麼,咱們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廟堂也罷,江湖也好,每一個圈子都要有規矩。

若是人人都如同朱振這般看誰不順眼便全力打壓,別說天下州府縣,便是應天自己也得亂翻天……朱振哼了一聲,反問道:“若是吾等笑臉相迎、熱情相待,甚至將兵權拱手相讓,難道那餘通海便能認為吾等是仁厚之輩,和平共處、你好我也好?”

開什麼玩笑!這餘通海明擺著就是來搶班奪權摘桃子的,說是你死我亡有點過分,但有你沒我卻是絲毫不誇張。

楊勳是奸猾之人,他覺得朱振打壓餘通海,他心裏很開心,但是卻也為淮安大局考慮,擔心朱振的手段過於粗暴,引起連鎖反應,不過想想朱振的實力,楊勳也就釋然了。

你餘通海即便是再牛逼,在老子麵前,也得趴著。

更何況,這位伯爺剛剛給了吳國公一個那麼大的賄賂。

吳國公現在日子過得很是艱辛,不至於吃相太難看了。

不過有一點不好,那邊是淮安已經展現出一種姿態,那就是與應天官場格格不入,油潑不來,針紮不進。

這般勢必會造成一種極其惡劣的後果,那就是伯爺此生與中樞無緣了。

茹太素罵人罵的爽,等到餘通海一走,立刻坐下吃,還把餘通海那份飯給消化了。

反正自己已經下定決心此生追隨伯爺,誰敢跟伯爺作對,我就噴死他!*****餘通海出了縣公廨的大門,回頭看了一眼大門之上的匾額,狠狠的啐了一口,大步流星的向碼頭那邊走去。

養子們自然緊緊跟隨。

這幫平素凶悍霸道的悍卒剛剛還義憤填膺、熱血沸騰,想著跟朱振的麾下好好的幹一架,何曾受過這等鳥氣?

不過看到自家父帥在人家朱振麵前居然慫了,這令大家倍受打擊,士氣頓時萎靡下去,一個個腳步邁的飛快,卻俱是無精打采。

尤其是沿途見到華亭鎮的兵卒或者勞工,感受著對方那毫不掩飾的輕蔑與譏笑,頓覺臉上火辣辣的臊得慌……餘通海在酒席上發飆,接著一怒離開,心裏憋著一股邪火,卻發覺自己又莽撞的犯了一個錯誤——沒有事先問明自己這些人要安置在何處。

難道要返回去問問自己的軍營在什麼地方?

餘通海打死也不可能如此低聲下氣,隻得率領麾下又返回了戰船之上。

麾下的養子們各個愁眉苦臉,雖然大家都是水卒出身,但是追隨父帥一路疾馳,根本沒有上岸歇息,本身就疲憊不堪了,若是還回船上過日子,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餘通海也是無奈,誰喜歡長時間在船上待著?

江風潮濕,江南多雨,隻要雲彩稍稍遮住日頭,空氣中頓時便好像能攥出一把水來,時間長了,這是要害病的。

可他又能怎麼辦?

那朱振如此羞辱他,自然是絕對不能妥協低頭的!反而越是羞辱,他就越是要留在朐縣,就不信那朱振一丁點兒的錯處都沒有,隻要讓他逮著一處,他就發誓一定要狠狠的咬下朱振的一塊肉來!餘通海在船艙裏生了一會兒悶氣,便覺得船身搖晃得厲害,長久下去不是辦法。

出來站在船頭四處了望,西岸的市舶司和縣公廨是打死他都不會去的,往東岸一瞅,便見到了諾大的軍港和船廠。

軍港是一處天然的河灣,兩側都有不高的山梁,能夠遮擋風力,然後順著水流由南到北的修了一條圍堰,港內風平浪靜,是一個避風下錨的好地方。

餘通海當即指揮幾條戰船起錨,徑自向軍港內駛去。

麾下不習水性,久在江山晃都晃暈了,先在軍港內停駐幾日,再慢慢思討往後的處境。

戰船繞過斜斜伸入江中的圍堰,駛入軍港。

入目之處,是無數的戰船停泊在各自的碼頭上,密密麻麻整整齊齊。

雖然都落了帆,但是高高的桅杆豎起,高聳如林,戰船上不時又維修的工匠上上下下。

兩條小型的戰船好像發現了闖入者,迅速升起風帆,修長的船身破開平靜的水麵,離弦之箭一般向著餘通海衝去。

餘通海和幾個麾下站在船頭,看著那船尾留下白色尾跡的戰船飛速的駛來,翹起的船首好似要飛起來一般,驚得瞠目結舌:“這這這……這船怎麼如此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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