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窮凶極惡(1 / 2)

海州知府衙門前,解開朝著朱振拱手行禮笑道:“下官新官上任,手中事務繁多,未曾抽出時間前往拜訪伯爺,心中已是惴惴不安,現在竟有勞伯爺拔冗前來,下官惶恐萬分。”

倒不是解開心念舊朝,看不起朱振這個毛頭小子。

須知,自從張旭委身於此地之後,曾經不少侍奉過元朝的臣子,都有那麼幾分心思投靠紅巾軍一脈,解開自然也不例外。

尤其是與張旭互通書信之後,更覺得朱振乃是值得信賴托付之人。

隻是他一到任之後才發現,之前的郭桓雖然將海州的事務,看似一條條處理的井井有條,但是那也隻能欺負些沒有官場經驗的新人,在他看來卻有諸多問題和漏洞,他本意是將這些事務處理穩妥之後,來個一鳴驚人,也讓朱振見識一下,自己的手段。

卻不料朱振根本沒有等那麼久,便親自登門造訪他。

解開震驚之餘,卻難掩心中感激之情。

須知,朱振乃是淮安行省平章,真真正正的一方大員,封疆大吏,放眼整個江南,能跟朱振一較高下的也就隻有幾位名頭正旺的義軍首領,但若論治國治軍之術,卻有鮮有能與朱振媲美之輩。

可就這般,不論地位還是實力,都為當世佼佼者的朱振,卻親自拜訪他。

不待解開多言,朱振卻上前攙扶起他,拍了怕解開的肩膀,爽朗笑道:“淮安乃是須臾之地,比不起那些幅員遼闊的大省,而解先生之賢名,在下多年前便已經聽說,著實有些委屈先生了。

此次本伯前來,便是為你站台的。

讓那些心思狂悖之徒看看,本伯便站在您身後,您隻管放心施為,與你作對的,便是拿本伯的臉麵開玩笑。”

這番話,過於直白,海州城上下噤若寒蟬。

解開自然是受寵若驚。

要知道,之前他聽聞,這些反王大多數都是目不識丁,心思粗野的人物。

即便是紅巾軍勢大,也經常罵爹罵娘。

眼前這位伯爺,雖然說話直白了些,但是其對於文人的尊重,卻實實在在能讓人感覺出來,萬分的真心實意。

要知道,自己在海州城已經呆了一段時間,朱振的手段和本領,他早就透過自己的視角看明白了一些,朱振的這番話,勢必會給海州城的一匹牛鬼蛇神以震懾,自己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比之前要好做許多。

這樣做事,比起在內爭不斷的元廷都要好上許多。

早知道這位是這般懂得尊敬文人,知曉如何千金買馬骨的存在,自己又何必在鄉野裏教書多年。

連帶著兵荒馬亂的,造人都缺了幾分興致。

朱振自然是事務繁忙,雖然跑來為解開站台,但是兩人卻沒有多聊,交代了解開兩句之後,朱振便準備離去,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人高聲喊道:“這不是伯爺嗎?

哈哈哈,伯爺請留步,今日侯某三生有幸,得以偶遇伯爺,不知道伯爺能否賞臉,與在下把酒痛飲,指點一二。”

朱振手下一通鄙視,什麼叫做偶遇,莫要以為檢校都是瞎子,你這廝想去軍營見伯爺被揍了幾次,便想著法的在海州城等伯爺,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嗎?

朱振倒是知曉此人是誰,倒不是此人才華、手段如何。

實在是其行事風格太過於騷包,而本領又是平平之輩,太容易讓人記住了。

聲音由遠及近,一臉裝飾極其奢華的馬車加速駛來,由兩位美貌膚白的侍女撩起車簾,一個皮膚更甚於侍女,發髻之上插著粉紅色花枝的男子,從車廂裏露出頭來,到了眾人近前,跳下馬車,朝著朱振拱手行禮。

朱振皺了皺眉,這般騷氣,便是在姑蘇城也不多見。

朱振的手下知曉他是誰,但是朱振事務繁忙,卻不曾被這人打擾,當下問道:“在下眼拙,不知道兄台是?”

那膚白俊俏的公子哥聞言,忽然一臉委屈之色,頓足道:“伯爺,您真是貴人多忘事。”

說著聲音還變得有些抽泣,“在下侯林呀,您忘記招商會上,在下相應您的號召,購買銀行股份了麼。”

他這麼一說,朱振自然是依然沒有印象。

話說,一個豬圈裏的豬,有幾個能被農場主記住?

不過好歹朱振還是有風度的人,人家送過錢給他,他自然不能當麵讓他下不來台,便笑著說道:“原來是候兄,倒不是本伯眼拙,實在是候兄一日三變,今日與候兄相遇,更甚從前,神采飛揚之姿,本伯一時間未敢相認。”

嗬嗬,你太騷氣了。

朱振心裏罵了一句,心裏琢磨,難不成此人雖然是個男兒身,其實心裏裝這個妹子?

侯林臉色一僵,自然聽出了朱振話語裏麵的揶揄之意,就很尷尬。

眼珠轉了轉,心想你這是何意?

我一切正常好吧!在江南的貴公子,不知道多少人感覺我這樣很潮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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