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淮安錢氏內鬥(2 / 3)

淮安早晚是應天的淮安,難道二弟還看不出來麼?”

矮胖老者神色一變,急忙說道:“大兄,莫非想要撕毀與張家的協議不成?”

錢永淡淡看了他一眼,雲淡風輕的說道:“錢家何時與張家有協議?

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計而已,有利則和,無利則分,口頭的約定,算得什麼事?

就算是你你與張家私下裏的協議,也不見得就白紙黑字吧?”

此言一出,空氣陡然一靜。

矮胖老者神情再變,眼神閃爍,心虛道:“不知大兄所言何事?

某與張家又會有什麼私下的協議……”錢永深深看了他一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二弟答應張家,要極力蠱惑錢家靠向張家對抗朱振,然後張家會在某死去之後全力支持你這一房成為錢家的家主,難道沒有這件事情麼?

嗬嗬,看來二弟還真是健忘啊。

為兄心中甚是欣慰,好歹二弟你沒有答應那張素卿現在就下毒害死我,而是要等到我死之後,才會爭奪家主之位……不知為兄是否應該感激二弟你顧念兄弟之義,從而手下留情呢?”

說到後來,語氣漸漸轉厲。

錢謝先是一愣,隨即大怒,從地上一躍而起,一腳就將矮胖老者踹翻在地,戟指大罵道:“錢塘,你個吃裏扒外、狼心狗肺的王八蛋,老子今日打死你!”

說著,鐵缽一般大小的拳頭狠狠的砸在錢塘的麵門,“砰”的一聲悶響伴隨著錢塘的慘叫,鮮血飛濺。

錢謝兀自不休,揮舞著拳頭雨點般落在錢塘身上,不分頭臉,一頓好打,錢塘猝不及防,被打的鬼哭狼嚎,連連求饒。

一側的幾個年輕人坐不住了!這其中就有錢塘的兒子,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根本不知內情,什麼爭奪家主之位的事情全然不知,但是自己的老爹被往死裏揍,這卻是忍不了,怪叫一聲就鋪了上去,將錢謝撲倒在地,纏鬥在一處。

而錢永這一支的錢家長房自然也憤怒了,怎麼著,想要在我爹死後把家主之位奪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簡直就是狼子野心啊!自然也紛紛衝上去加入戰團,將錢塘父子一頓好打。

大堂裏亂成一團。

守在外麵的侍女仆役們麵麵相覷,不知該不該進去拉架……‘大堂裏亂成一團。

哭聲、罵聲、求饒聲,響成一片,與窗外雨打芭蕉的淅淅瀝瀝聲混在一起,守在門外廊下的侍女仆役們並未聽到屋內因何事爭執,麵麵相覷,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錢永也氣壞了,這還有沒有點規矩?

我這個家主還沒發話呢,你們就打成一團,眼裏還有我麼?

他大吼一聲:“都給我住手!”

他的幾個兒子紛紛住手,撤出戰團,不過嘴裏依舊罵罵咧咧,對錢塘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甚是恨意滿滿!錢謝打了一頓,出了氣,喘息著停了手。

錢塘和兩個兒子可就慘了……錢塘滿臉是血,臉上甚至還有幾道抓痕,披頭散發狼狽不堪,從地上爬起來,便跪倒錢永麵前,悲呼道:“大兄,是兄弟錯了,不該覬覦家主之位,可是他們幾個兵不知情,還求大兄看在我這些年鞍前馬後的份上,隻處置我一人,不要牽連到他們,畢竟都是你的侄子啊……”到了這個時候,錢塘也知道自己跟張家的密約定然已經全部泄露,不敢再有僥幸之心,所幸自己擔下所有責任,不至於連累兒孫後代。

他這位大兄別看長得儒雅文秀,說話也總是未語先笑,但心裏卻是殺伐果斷,恨著咧!覬覦家主之位?

嗬嗬,逐出族譜都是輕的,就算將自己套上麻袋裝上石頭沉入太湖,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算得是家族的恥辱,一旦傳揚出去,必將成為常州錢家被人恥笑的汙點,是以,就算錢永如何處置自己,族中亦不會有人替自己說話。

錢謝兀自憤怒,吐出一口唾沫,罵道:“呸!你我兄弟幾十年,大兄是長房嫡子,可你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是錢家的一支偏方,虧得大兄信任,你這一支才能在族中顯貴起來,兒孫後代才能有一個像樣的差使,現如今卻欲壑難填、恩將仇報,居然覬覦起家族的位置來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何德何能,敢竊據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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