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胡惟庸的要挾(2 / 2)

如今胡惟庸打著吳國公的旗號,誰人敢觸碰其眉頭?

伯爺,您說此事是不是因你而起呢?”

朱振無語,他將應天部分商業與朱元璋合作,本質上想讓朱元璋見識到商賈之事的巨利,讓他莫要生了重農輕商的念頭,同時可以幫他緩解壓力,以及對自己放心。

誰知道,吳國公此人做事,一貫的風格便是,要麼不做,要麼便是做好。

陳連又說道:“若隻是造船,生死威逼之下,吾陳家也不至於以死相抗,雖然不願做他胡惟庸的門下走狗可是跟性命相比,也不得忍氣吞聲。

可那胡大人可不僅僅是要造商船,他還要您的圖紙,要建造新式的戰船!我陳家如何敢答應?

胡惟庸行事,蠻不講理,現在在朱元璋羽翼下,尚且敢胡作非為,將來若是有朝一日得勢,我陳家豈不是要與他陪葬?”

朱振表麵上很是詫異,“竟然有此事?”

其實他早就知道,胡惟庸此人野心勃勃,出事兒是遲早的。

陳連苦笑道:“若非事實如此,老朽怎敢在伯爺麵前說及此事?

要知道,此時在世人看來,胡惟庸可是僅次於李善長的能臣,我這些話說出去,可是要倒大黴的。

可越是如此,我越知道,此人麵似忠義之臣,實際上乃是實打實的大奸大惡之徒。

老朽在應天一脈隻知道做實務,卻並無人脈,隻能厚顏求到伯爺麵前,請您解救陳家之厄,陳家滿門,感恩戴德!”

朱振問道:“你們陳家可與胡惟庸提過我的名號?”

他自然不願意忍心看著陳家跟著胡惟庸一條道走到黑,況且陳連都跪在自己麵前懇求,這個麵子必須給,事情必須辦。

但陳家提起他朱振的名字而胡惟庸不給麵子,與陳家並未提及同朱振的關係,這關係著朱振要用什麼方式去解決這個問題。

陳連頹然道:“老朽自是提過的,在應天,老朽也就與伯爺還算相熟,就鬥膽在胡大人麵前提了一次。

胡大人當時倒是猶豫了片刻,似乎有所鬆動,但是他身邊的幾位親隨卻大言不慚,屢屢相勸,這才使得胡惟庸又改了主意,依舊嚴令吾家必須去他門下做事。”

朱振歎息道:“時至今日,方知一切野心家,未必開始就是如此,與身處的環境息息相關啊。”

曆史上,胡惟庸就是身邊人太多了,利益共同體太多,到了吃無可吃的地步,最後要想讓組織繼續團結,就隻有一條路走,那就是朝著朱元璋的寶座進發。

殊不知,隻要他不走這一步,憑借他的本事,勢必會名垂青史,成為一代賢相的。

朱振感覺很有意思,雖然在陳家的事情,他們有受牽連的嫌疑,但朱振更感興趣的是曆史的慣性,他會推著無數人,不得不往前走。

也不知道,有朝一日,曆史會推著自己走向何方。

要知道自己現在在做的,和以後要做的,勢必會形成一個龐大的利益共同體,甚至有朝一日,會成為一股可以改天換地的力量。

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對是錯。

歎了口氣,朱振略一沉吟,就衝著陳連這一跪,這件事就不能不管。

何況別人或許會顧忌胡惟庸的身份,他朱振才不怕!朱元璋手下的一條狗而已!“這樣吧,應天畢竟是吳國公的大本營,本伯鞭長莫及,那胡惟庸扯虎皮做大旗,真的計較起來,到了吳國公那裏也未必好說話,若是你願意,可舉家牽製海州,本伯正在建設連雲港,可以將連雲港船廠的督辦之事教給你們陳家,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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