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王家家主瞪了他一眼,有些埋怨他的衝動!竟然還可以封官,允許自治,你趕他走做什麼?
這等好事怎麼不早說?
胡萊卻一拱手說道:“王兄,別聽他他們這群蠻子胡說大氣,真的允許我們自治,我們手頭有兵嗎?
再說了,我那點糧食,能賣幾個錢?
還不如坐山觀虎鬥,圖個安生。”
說完也轉身告辭而去。
王家家主跟看沙雕一樣看著胡萊。
心想,你這真是個貪生怕死的胡胖子。
你真的把其他世家想成跟你們胡家一樣了?
你們沒有糧食,我們手裏有啊?
你胡家手頭沒有精銳,但是我們胡家有啊?
看著二人離去,王家家主內心有些後悔。
胡家跟朱振的嫌隙,他之前就聽過,不然胡家不可能那麼幹脆出兵,而且還全都折在了霍山。
看來自己是有些謹慎過頭了。
想著便用手掀開門窗,偷偷眺望正在離去的二人。
原來那哈八十依然沒走,正在等著胡萊,一臉哀求之意道:“胡兄,你一定要幫幫哈某,這些世家太難打交道了。
我不如去拜訪下淮安的倭寇,這是引薦之資。”
說著哈八十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圓潤的東珠,遞給了胡萊。
遠遠的看著的王家家主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都說這元人韃子有錢,可這有太有錢了,這東珠都是一把把送人的嗎?
最為氣人的是,這胡萊還一臉謹慎的表情,不想接受。
最後糾結了許久,胡萊才小心翼翼的將東珠藏在心口,引著哈八十離去,惹得王家家主分外鄙視,真的是小家子氣到了極點。
二人出了南山居,打著傘,緩慢前行,哈八十埋怨道:“胡家主,不得不說,你的表現太做作了,你要將世家的那份貪婪表演出來,這樣才能勾引王家當場上鉤。”
信不而走,絲毫不在意雨水打濕了鞋襪,胡萊撫摸著肚子,一臉得意之色說道:“不不不,哈八十將軍,想融入我們漢人,你還要努力明白,我們漢人是含蓄的。”
哈八十琢磨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胡兄,你真的是狡猾至極,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那南山居人多眼雜,萬一走漏了風聲,這王家便是自尋麻煩。
而且這麼大的買賣,王家一個人未必吃得下,而且如何也要抬抬價的。”
“嗬嗬。”
胡萊對哈八十的成語水平未做評價,隻是輕輕的笑了兩聲,“商量是肯定的,隻不過不僅僅是商量那麼簡單,世家極有可能做的是,趁此良機,再去偷盜一筆軍糧,一來打擊朱振支援吳國公的可能性,二來可以大發戰爭財。”
世家,永遠是一群最為貪婪的野獸。
哈八十不信道:“這個時候,他們還敢偷伯爺的糧食?”
胡萊自信笑道:“肯定會!這個世界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世家的貪婪,他們不會放著這個打擊朱振,謀取暴利的機會不要的。”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胡萊自己也在反省。
當初自己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一股腦的命胡家精銳包圍霍山的嗎?
送走胡萊和哈八十之後,王家家主斟滿了茶水,卻一直沒喝,腦子一直轉動,思索這是不是陷阱。
想來想去,胡萊確實有可能與朱振傳統。
哪怕隻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可是這是動不動就幾十萬兩銀子的好處啊!王家這些年逐漸沒落,可是好久沒有直接拿過這麼多錢了。
隻要將手裏的糧食拿出去賣了,便可以輕輕鬆鬆有幾十萬兩銀子到手,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王家家主感覺心都要快從胸口裏跳出來。
更何況朱振現自己也是陷入流言之中,根本沒心思管糧草的事情。
王家家主坐不住了。
這麼大的買賣,做與不做,是不是再去偷上一回,都不是他一個人該幹的事情。
這種事情得找人合夥。
當即召喚仆人,更衣坐著馬車去回府,親筆寫信給各家,準備商議一番。
此時,連綿不絕的細雨已經小了許多,路上已經開始三三兩兩有了行人。
眺望遠處青黛的山峰,烏雲似乎正在逐漸散去。
王家家主臉上露出了淡然的笑意,“風雨即將過去,朱振這個畜生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的日子,也該結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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