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2 / 2)

銀子花光了,找你二伯打秋風來了?

跟你說,你二伯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胡三舍趕忙起身行禮,恭敬的讓對方一時都失了神,“叔父說的哪裏話,非得是小侄沒有銀子才來拜訪二伯嗎?

二伯與三舍本是宗親,分家出了那麼大的亂子,身為子侄,又如何能坐之不理?”

半響之後,這位二伯父才反應過來,心中頗有幾分老懷大慰之感,大哥家的崽子長大了啊。

當下攙扶起胡三舍,苦笑說道:“傻孩子,咱們跟淮安那些土包子不一樣,隻要你爹在應天不倒,咱們淮安分家就不會受太大的影響,反而這個時候你來淮安,容易讓你爹跟朱振結下梁子。

現在朱振的威勢,可謂是如日中天,莫要讓他與你父親起衝突才好。”

胡三舍笑道:“伯父何出此言,他朱振在淮安如日中天,我父親在應天一脈,那也不是誰都能得罪的。”

“嗬嗬……這倒是真的,我那兄長雖然為人太過於俠氣,但終歸在應天一脈有不少傾心相交之事。

不過實話實說,這一次胡家損失慘重,短時間難以給長房什麼支援了,甚至若是你爹那裏還有閑錢,你跟他要一些來,就說他弟弟一家子,快要吃不上飯了。”

二伯便說便摸著日漸消瘦的肚腩,一臉的愁苦。

“伯父可知,小侄今日所謂何來?”

“你不是說了,是家族出了大事,你作為長房嫡子,過來幫忙拿拿主意。

不過三舍,不是伯父說你,雖然你小子改邪歸正,但是這本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長得,咱倆什麼本事,你伯父我不清楚嗎?

當初販酒,每次都比我掙得少。”

胡三舍擺擺手,屏退周圍仆人,這才上前兩步,到了二伯耳邊,低聲說道:“小侄來此地之前,見過朱振哥哥了。”

忽然聽到朱振的名字,二伯眸子裏閃過一道驚詫的目光。

旋即眸子裏泛起了複雜的意味,“哎,我莫非是老糊塗了,還有你爹這個憨貨,就不知道跟我打一聲招呼,想來朱振這小子,在應天一脈混的如魚得水,與軍中統帥們的關係又能差到哪裏去?”

說到這裏,二伯父的臉上滿是悔恨之色。

悔不當初啊。

身為一家之主,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是非觀。

他們要的隻是家族的綿延富貴罷了。

若是知道之前胡家跟朱振關係那麼好,何至於走到這一步。

二伯父最後歎息一聲說道:“也賴你小子,先前是誰給我寫信,抱怨朱振與你結怨,你都奈何不了他,還被父親禁足?”

胡三舍也一臉無奈,心中暗道:“誰讓你們眼皮子淺,也不看看對手是誰,就上去硬碰硬的,怪我樓。”

發泄一陣之後,這位二伯長歎一聲說道:“怪來怪去,其實還是怨你伯父我自己,鼠目寸光,不過我並不怪朱振,畢竟當時陣營不同,他也是為了自保。

三舍,你切莫為了叔叔損失的這點東西,便去與那朱振鳴冤,平白的毀了家族與朱振的關係。

據我觀察,這朱振雖然對世家狠辣,但是對待百姓還是不錯的,若是胡家能順著他的思路來,未必沒有出頭之日,就是手頭緊的讓人難受。”

這損失慘重之後,二伯反而清醒了許多。

既然自己有胡家這顆大樹,朱振關係又與兄長關係不錯,就算是自己礙於麵子,不主動上門去求,他也不會過度為難自己,甚至礙於大哥的麵子,他還得想辦法照拂胡家一番。

那家夥坐擁一省之地,真的是手指頭縫露出一點財富來,都夠胡家翻身的。

胡三舍笑道:“小侄怎麼敢惹朱振哥哥,實在是朱振哥哥喚我來淮安一趟,還與我說了一遭生意,我有意托付給二伯,事後咱們……”二伯起先不以為意,但是越聽眸子越亮,最後一臉笑意的拍了拍胡三舍的肩膀,“臭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算計你二伯的好處。”

胡三舍矜持的笑了笑,“二伯,這可還沒卸磨呢,你可不能……”話到嘴邊兒,胡三舍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忍不住罵了句,“我這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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