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朱振被這群人圍困了那麼久,張靈鳳哪裏有心思寬恕他們,隻是拚了命的用戰刀砍殺。
他身後的士卒也不管不顧,誰攔在他們前麵,就一個字,殺。
最終還是常升比較理智,對著張靈鳳呐喊到:“大家不要呐喊,隨我衝鋒,救伯爺要緊。”
“對,先救伯爺。”
張靈鳳也清醒過來,不在戀戰,領著士兵開始快速突進。
“就伯爺要緊。”
軍中軍官晃動手裏的軍旗,紛紛開始約束殺人的手下,軍山的訓練有素和豐富的戰鬥經驗,立刻展現無疑。
即便是剛剛脫產,從軍山走下來的士卒,也與那些一般軍隊的士兵不一樣。
他們每個人都有著發自內心的紀律性,一個人有紀律性那叫堅守,而一群人有紀律性,那就恐怖了。
那是一種恐怖,讓人發自內心畏懼的力量。
越往軍山深處走去,潰兵越多,山林之路本來就狹窄,雙方遇到一起,再也正常不過了。
常升手中長槍一點,刺透了一個潰兵的肩膀,厲聲喝道:“快說,山上的情形如何。”
那逃卒看了眼常升的服飾,忽然大聲喊道:“大人,莫要衝動,咱們是袍澤。”
常升一愣,就要再刺一槍,看看自己是不是做夢。
咱們是袍澤?
你是不是欺負老子是新麵孔?
還是一位老子是瞎子?
老子他麼的堂堂的紅巾軍軍中大佬,跟你一個亂民是袍澤?
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餓?
張靈鳳在一旁怒火中燒道:“這些亂民,狡詐多端,常將軍莫要多言,刺死他,我們繼續走。”
那亂民見狀,立刻跪在地上哀嚎道:“二位將軍饒命,我真的是將軍的人。”
常升心中狐疑,難道是真的?
“你且說說,山上的情況如何?”
“伯爺神威,無堅不摧,趙家人呢被打的落花流水,雞飛狗跳。”
那亂民大聲呼喊道。
常升眉頭緊鎖,咬牙道:“既然是大勝,你為何不在伯爺身邊兒並肩作戰,卻做了逃卒?
按照軍山軍法,即便你是伯爺的兵,也難逃一死。”
說著,手中的長槍再次提起,就要殺人上山。
流民心裏真的是又驚又喜,“驚的是伯爺手下的兵馬怎麼都那麼凶煞不講理,喜得是這支生力軍加入,趙家和各個圍困伯爺的家族則徹底沒有了翻身的餘地。”
不過還是解決眼前的問題為好,不然命都保不住了,伯爺再厲害,跟自己有一文錢關係。
當下急的哇哇大叫道:“我不是逃跑,我不是逃跑,是事先跟伯爺約定,關鍵時刻故意在敵人軍中鼓噪,讓他們以為敗了,好引起地方大軍動蕩啊。”
常升不知道此人說的真假,不過沒有貿然殺了他,收起長槍說道:“暫且饒恕你一命。”
然後領著大軍繼續前進。
漫山遍野的亂民,徹底亂成了一團亂麻,山上既有趙家人,也有軍山精銳,追殺者,逃亡者亂的不成樣子。
常升和賬齡分工一路衝殺,身上鮮血淋漓,全都是趙家人身上的血漿噴濺所致。
張靈鳳手中大斧,更是輪的跟旋風一般,攝人心魄。
等到眼前一亮,卻已然是殺入戰場。
而眼前的場景,卻著實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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