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關鍵時刻,你們也是要操刀子殺人的。”
楊勳嘿嘿笑道:“伯爺放心,真的到那時候,咱楊勳絕不含糊。”
茹太素卻不搭這茬,而是直言不諱的對朱振說道:“伯爺,在下有一事不解。”
“就你認字是吧。”
朱振看著一臉嚴肅的茹太素,也是頭大如鬥。
“伯爺,還請莫要岔開話題,為何您不讓援軍主力直接救援霍山?
莫非爵爺認為自己的生死無足輕重嗎?
要知道您的安危可是關係到整個淮安,無數的百姓的未來多握在您手裏呢……”茹太素一生氣,就有些磨磨嘰嘰,言語沒完沒了,唾沫星子橫飛,朱振自然轉頭躲躲,結果唾沫星子全都噴在了身側的虎二身上,惹得虎二的臉色更是深沉。
罵了一陣子,茹太素有些累了,胸脯因為猛烈的呼吸,不停的收縮,朱振這才笑著說道:“罵完了?”
茹太素見朱振還有心情笑,完全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表情更加急切,“爵爺,您到底想幹什麼?
山下上萬大軍,將來還有可能更多,您不要援軍哪成啊!”
“莫要說這些廢話了,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朱振的耐性還是十足的,不然也不會聽茹太素的長篇大論,但是對於此事,他實在是懶得解釋。
楊勳有些得意的看著茹太素,其實他早就可以跟茹太素說清楚,隻是那日茹太素在老子山大展風頭,讓楊勳心裏感覺很不舒服,所以他總是想著找個機會賣弄自己。
見朱振許諾,當下開口,表情有些許得意道:“爵爺,要不要卑職給茹大人解釋一番,不然他會悶死的。”
“幸災樂禍什麼?
別以為某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看你倆是閑的,我看那邊兒有不少繃帶,你們兩個給我去洗繃帶。”
朱振話罷,便倚在石頭上閉目養神,茹太素還想爭辯兩句,楊勳也一臉不忿,卻被虎二一邊兒一個夾在胳膊上,直接送到了礦洞裏洗繃帶去了。
等到天色有些發白,朱振忽然起身,正在一邊兒閉目養神的常茂聽到了聲響,立刻睜開雙眸。
朱沐英過來抱了抱常茂的肩膀,低語道:“一身本領,隻待今日揚名,莫要大意毀了這些時日的苦練。”
常茂其實心裏慌得很,這種事情往往事到臨頭的時候,人會不自覺的發出幾分畏懼。
朱振卻說道:“常茂,你且過來。”
“伯爺。”
朱振指著陣地遠遠的亂石說道:“你在那邊兒走。”
常茂順著朱振方向望去,隻見那邊兒亂石嶙峋,荊棘遍布,幾乎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換做別人,恐怕早就直接搖頭拒絕了,而常茂竟然思忖了片刻之後,直接點了點頭。
“那伯爺我去了。”
常茂一臉渴望的看著朱振,希望他跟朱沐英一樣給自己打打氣,卻不料朱振說道:“慌什麼?
時機未到,你得再等等。”
“還等,伯爺再等可就真的天亮了?
你不會認為我真的有張飛之能,一嗓子把對麵嚇死吧?”
朱振看常茂緊張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愚兄莫非還能害你不成?
你且稍待,機會馬上就來。”
朱振轉頭對身邊兒的弟兄們說道:“諸位,常茂兄弟要殺出去,給我們去搬救兵,咱們是否要幫常茂兄弟殺一條血路出來。”
“伯爺放心吧,這種事情如何能讓常茂將軍一個人幹!”
諸將紛紛呐喊道。
朱振一擺手說道:“好,那請大家隨我衝鋒。”
朱振換了一身比剛才更拉風的鎧甲,本來好好的皮甲被朱振直接染成了金色,即便是黑夜裏,也能看到拉風的金光閃閃。
朱振領著親衛悄無聲息的下山,走了上百步才被趙家的哨探發覺,那哨探立刻大聲喊道:“狗賊來偷營了。”
虎二剛想抽弓搭箭,卻聽耳畔傳來了一聲銃響,那哨探已經倒在了地上。
戚斌看著有些詫異的虎二,嘿嘿一笑,露出了幾顆鋥亮的白牙。
虎二默默的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家夥的本事,手中的刀卻沒有落下,猛地一計橫劈,將躲在草叢中試圖偷襲的暗哨直接劈成了兩半。
朱振不緊不慢的點燃火把,隨著朱振這個動作,起碼有上百支火把點燃,仿佛霍山上緩緩升起的太陽,朝著山下飛速的移動。
朱振一馬當先,大聲喊道:“兄弟們,隨我突圍。”
山下的趙家子弟立刻大喊不好,立刻無數人起身朝著羊腸小道衝了過來。
“不好,朱振要突圍,別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