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靈茹白了辰陽一眼，顯然是對後者的質疑頗為不滿。
辰陽舒了一口氣，這個心結放下，整個人都感覺渾然輕鬆。
“我們這是在哪？”事已盡，辰陽望望周遭，橫眉緊鎖問道。
“瞭城。”靈茹淡淡道，“這是一片全新的地域，遠離青柳宗那一地帶。你大可放心在此處安居。眼下你要做的，便是提升實力。”
辰陽微微點頭，隨即，其略作沉吟，問道：“那鷲虎，已經死了？”
靈茹微微點頭，她能明顯覺察，辰陽的眼中掠過了一抹淡淡的淒楚。
“真的是為了救我，奮不顧身？”辰陽強行忍住內心的悲涼，不想像先前那般落淚痛哭。
“他為了救你，直接與青絕貼身對峙，縱使你們交情不深，但他義無反顧。”靈茹望著辰陽，道。“在這上麵，你欠了他個極大的人情，雖說我不知你們怎麼結識，但他的仇，你要一並報了。”
辰陽點頭，眼中殺掠開一抹陰狠：“我會讓整座青柳峰，一個不留。”
靈茹極是滿意：“殺該殺的人，絕不恃強淩弱，以殺證道，才能成就強者。”
“這三個月，我要努力晉入修羅境。那樣的話，我的實力也能呈幾何形爆漲。”
“你學了武技沒？身為大磐的實力，若是沒有武技輔佐，你在同等級對戰中腹背受敵。”
“我自有安排。”
“你又要遠行？”
“等著我，我欠著鷲虎一條命和兩萬武元。現在，我要去埋葬鷲虎，並將後者籌備。”
……
入夜，夜色恬濃。辰陽與靈茹負手而立，平淡的眼神中夾雜著幾縷幽然，目視著眼前焰火的升騰。
“雖說找不到鷲虎的屍首，但我還是要在這裏給他立墓。”辰陽在一塊無字石碑前單膝跪地，眼中水汽閃動，“人死不可複生，但你的生命意義，已經光耀了這片大地。”
靈茹一聲哀歎：“兩年前我路過一方戰場，便是與這鷲虎初次相見，那時的他負傷累累，一臉乞憐地望著我，我見他命在旦夕，於心不忍。便就地行醫，將他救下。當時的他不論實力還是人脈都不能幫上我任何忙，他嚷嚷著想要報恩，但我卻不辭而別。兩年後，我為了讓你安坦下山，近地尋求幫手。卻不料再一次見得鷲虎，他頗為感激，我說出我的請求後，他熱情加入，出生入死，無一句怨言。”
“你我欠他的，都太多了。”靈茹一聲暗歎，便是轉身而去，“等你有了足夠的實力，去殺那青絕的時候，手段定要狠辣，要讓他嚐盡人間之痛，讓他求生不得。”
辰陽聞言微微點頭，對於青絕這樣的渣滓，他自然不要留手。
“今夜待得繁星消散，我也就該離開此地了。”辰陽望著這片荒山，暗歎道。
“我要入山，暫時當一名傭兵，然後籌備許多武元，讓鷲虎在那方地府，吃喝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