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睿第一個抬起頭來,笑著看向李逸道:“李書記,我的確給竇中傑同誌打過電話。”
李逸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梁思睿道:“梁思睿同誌,據我所知,竇中傑好像不屬於你分管的範圍吧?而且作為一名省紀委常委,你應該沒有必要給他打電話吧。”
李逸完之後,會議室內的眾人全都望向了梁思睿,因為李逸的很有道理。
梁思睿卻是微微一笑,道:“李書記,在工作上,我的確和竇中傑之間沒有什麼直接的聯係,但是,您可能不知道,竇中傑的女兒和我的孫子在同一所幼兒園上學,而平時呢,我的孫子都是由我來帶的,開什麼家長會的時候也經常是由我來出席,我這次給竇榮傑打電話,就是因為我聽我的孫子最近要開家長會了,但是具體的日期他給忘了,我給竇忠傑打電話是想要向他谘詢一下,家長會到底什麼時候舉行。”
梁思睿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輕鬆,表情十分淡定,不像是在謊。
李逸輕輕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鄭雪娟,道:“鄭雪娟同誌,你和竇中傑之間通話,有什麼原因嗎?”
鄭雪娟笑著道:“李書記,您可能不太了解,我女兒和竇中傑的夫人是閨蜜,前些,他們倆人在我家裏喝酒喝多了,竇中傑的夫人回不去了,我女兒又沒有竇中傑的電話,就讓我給竇中傑打個電話通知他一聲,就他那晚上不回去了,事情就這麼簡單。”
李逸聽鄭雪娟這樣解釋,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個解釋還是比較合情合理的,而且一調查就能調查出來。
沒等李逸看向自己,邱滿堂便笑著道:“李書記,我之所以要給竇中傑打電話,是因為我想要了解一下他們那邊兒的工作進度情況,以便做出最新的安排。”
邱滿堂的這個解釋合情合理,畢竟他是分管的副書記。
等三人解釋完之後,李逸輕輕點了點頭:“大家的理由都比較充分,我也相信大家的職業操守,所以這個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下麵我們談一談全省的巡視問題。”
李逸這話一出來,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羅德水眉頭微皺,抬起頭來道:“李書記,根據我跟省紀委的傳統,我們一般是在每年的5月份或者是11月份展開全省巡視工作,現在才月份,下麵的工作正處於開局之際,千頭萬緒,我們在這個時候展開巡視工作,會不會有些太早了呀,這樣做會給下麵的人帶來很多的壓力和不必要的麻煩。”
李逸笑著道:“羅德水同誌,我認為省紀委的巡視工作什麼時候展開,沒有一定之規,而且這種巡視工作我們也不能固守原來的模式,因為模式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我們應該靈活機動地展開巡視工作。
我們應該將常規的巡視工作與定向巡視工作結合展開,要時時刻刻給下麵各地市的公務人員們的頭上懸掛一把達摩克裏斯之劍,我們要讓他們清楚,黨的八項規定和六項禁令不能輕易違反,否則必須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今年我們的巡視工作可能有兩輪,也可能有三輪兒,甚至有可能有四輪,具體的情況,我們應該根據我們江南省的幹部作風情況而定。
有鑒於這次桃州市所出現的吳正富事件,尤其是桃州市大批幹部燒香拜佛的事件,我們這開年第一輪的巡視工作的重點,就是要大力巡視黨員幹部的作風問題和信仰問題,隻要發現有誰存在這方麵的問題,必須展開深入調查,嚴懲不貸,這關係到人民群眾對我們的信任問題。也關係到我們黨的事業問題。來不得半點馬虎。”
李逸到這裏,羅德水沉默了。
雖然羅德水很想李逸這樣做確實不符合省紀委的規矩,但畢竟李逸是省紀委書記,在這種涉及到省紀委的大的方向問題的時候,他的表態還是比較具有決策性的。除非李逸的決策出現原則性失誤,否則的話,作為一名下屬,他不能隨意的質疑和否定一把手的意見。
其他人看羅德水不再話了,自然也不會再提出反對意見,李逸笑著道:“下麵我們討論一下,針對全省15個地級市,我們省紀委的巡視工作應該如何展開,人員應該如何調配。”
人員調配工作十分重要,以往的時候,很多都是由相關的人員負責集中擬定一份名單,然後交由書記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