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其他人也紛紛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等眾人都完之後,李逸抬起頭來緩緩的道:“看來大家對於張濤在這起案件中的工作失誤還是比較在意的,我看這樣,我綜合大家的意見,提出一個處理方案,我們給張濤記過一次,一年內不準提拔,大家看怎麼樣。”
羅德水聽李逸這樣,雖然還心有不甘,但卻也不好再什麼,畢竟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張濤深得李逸的信任,李逸現在對於最信任的手下給予了記過處分,這充分表明對於下屬,哪怕是最信任的下屬,他也依然該出手時就出手。而記過的處分相對來也是比較公平的。
眾人紛紛表示同意,而張濤則是滿臉的沮喪和失落。
散會之後,李逸看了張濤一眼,道:“張濤同誌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完,李逸邁開大步向外走去,張濤垂頭喪氣的跟在李逸的身後。
羅德水和梁思睿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羅德水的辦公室內,關上房門之後,梁思睿看向羅德水道:“羅書記,看來李逸這子心挺狠的呀,對他自己的人都敢下得去重手。如果要是換成別人的話,隨隨便便找個理由都可以把這事情搪塞過去,但是李逸卻偏偏對我們給出的反對意見進行采納,對張濤給予了記過處分,看來這個人城府很深哪。”
羅德水冷笑著道:“這個李逸的確不好對付,雖然他給了張濤一個記過處分,聲明一年內不準提拔,其實呢,記過處分就意味著一年內不準提拔,而對張濤來,他剛剛從下麵的地級市提拔到省紀委擔任執紀審查室的主任,這已經是跨度比較大的提拔了。正常情況下,兩三年內,張濤很難再獲得提拔。
所以,李逸給予張濤的這個記過處分,可以是不鹹不淡,對張濤的仕途之路來,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更何況,兩三年之內,李逸應該不會調離咱們江南省,而張濤隻不過是一年內不準提拔,但是,李逸完全可以在兩三年之後繼續提拔張濤。
如果是在同等條件下,同一個位置有兩個人競爭,受過處分的人肯定沒有沒受過處分的人占據優勢,但是不要忘了,李逸是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在紀委係統他要提拔一個人的話,就算這個人受過處分,隻要過了相應的期限,並不會有多大的障礙。
所以,李逸這個人城府很深。”
梁思睿道:“既然他完全可以不去處理張濤,為什麼他還要去處理呢?這和他城府深有關係嗎?”
羅德水苦笑的搖搖頭道:“當然有關係。李逸通過處理這個張濤,可以在省紀委內樹立足夠的威信,而張濤就是一個標尺,今後,不管是誰,隻要在工作中出現了失誤,他都會采用同樣尺度的處理措施來進行處理。
這明什麼,這明李逸今後準備在咱們省紀委內大刀闊斧的做事兒了。誰要是不聽話的話,張濤就是那個標尺。
李逸連他自己的人都敢如此辣手處理,那麼其他的人呢?
恐怕從今以後,省紀委內那些中層幹部們,對李逸會更加的敬畏,在工作中更要兢兢業業,不敢出現任何的差錯。這才是李逸深謀遠慮的地方。”
梁思睿這才恍然大悟,道:“如此看來,這個李逸還真的不簡單呢。”
李逸的辦公室內,張濤滿臉慚愧卻又有些沮喪的坐在李逸的對麵,深深的低著頭,沉默不語。
李逸笑著看向張濤道:“張濤,知道為什麼在今的紀委常委會上,我明明可以保你,但卻偏偏要處理你嗎?”
張濤有些委屈的搖了搖頭。
雖然張濤心中清楚,出現了這麼嚴重的事情自己的確有責任,但是他心中也認為,李逸對他的處理有些重了一點點。畢竟,這個事情的始作俑者是竇中傑。
張濤感覺自己有些委屈。畢竟,為了這個案子,他已經好多沒有睡好覺了,可謂是殫精竭慮。
李逸笑著道:“我估計,現在肯定有人在討論著我對你的處理,甚至有人會認為,我之所以要這麼處理你,是為了在省紀委內樹立威信,甚至樹立起一種處理問題的尺度標杆,但實際上,他們都想錯了。”
張濤頓時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李逸,對於這一點,張濤也是可以想到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李逸竟然否定了這一點。那麼李逸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