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蘇晴和蘇悅兒都本能的尋聲望去,便看到霍驚弦一身鎧甲怒目的站在這裏。
兩個侍衛立時麵色驚恐,似乎他的出現比這裏發生的事還讓他們駭然。
“怎麼回事?這裏可是地牢!九王妃為何會在此處?”他怒聲質問的是侍衛,但這樣的話語讓蘇晴連爆發的點都找不到。
“回統領的話,九王妃說要來看,看前,前九王妃,我們……”
“府裏的規矩你們竟然忘了嗎?說,不得王令,私進地牢,如何處置?”霍驚弦不等侍衛把話說完,便已厲聲質問,那兩個侍衛立時臉色蒼白,言語苦澀:“鞭,鞭三十。”
“身為王府獄卒,知而犯令,當罰雙倍!你們兩個速去給我令罰!”霍驚弦一臉不苟的厲色,陽光的俊朗麵容竟散著一絲鐵血的肅殺之氣,這讓兩個侍衛身子一哆嗦,齊齊應聲就退,竟是把拉著扯著的兩個人都放開了。
沒了人拉著的蘇晴,雖然驚異於突然來者的強硬,但她被咬掉了半截耳朵,豈能心頭不恨?
所以當侍衛不拉著她時,她立刻就朝蘇悅兒撲去:“拿命來!”
但是一道黑色的箭矢卻從她的麵前射過,驚駭得她當即收住腳步:“你……”
“九王妃,這裏是王府,不是你蘇家,想如何就如何!何況這裏可是地牢,你擅自進入地牢已是違令,我勸王妃你速速出去,平息此事為妙,若試圖在地牢再引騷亂,那驚弦隻有帶您去王爺那裏了。”
霍驚弦說著看向蘇晴,目色涼涼:“您是蘇家的大小姐,自當知道王爺治下的嚴厲,王爺可最痛恨不遵令者,到時候即便您是九王妃,隻怕也承受不起王爺的盛怒。”
話說到這裏,蘇晴生生地打了一個哆嗦。
她不是蘇悅兒什麼都不知道,她是蘇家受寵的嫡女,自然常常從父親口中聽到殘王是如何的無情可怖,特別是對他身邊的人,嚴厲到動起手來,總是加倍從重處罰的。
“可是,她,她咬掉了我的耳朵!”蘇晴一派委屈之色,那霍驚弦看了一眼靠著柵欄口中含血的蘇悅兒那張布了血痕的臉,眉輕蹙了一下:“可是她的臉上也有血痕,而且最重要的是,七天後,她就會被處斬,九王妃,你確定要為一個七天後就死的人,惹王爺盛怒嗎?”
“我……我……可是……”蘇晴此刻是一麵膽寒著王爺的盛怒一麵卻又恨不得撕了蘇悅兒。
“九王妃,做個聰明人吧!”霍驚弦說著指指地牢:“除非九王妃您想和前九王妃一樣,住進這地牢裏。”
話已說到此處,蘇晴縱是恨地心頭淌血,卻也不能再對蘇悅兒做什麼。
因為她可不想被關進這地牢,更不想惹了殘王。
“蘇月兒,七日後,我,定然送你一程!”蘇晴咬著牙恨恨地等著蘇悅兒甩下這麼一句話,揀起了地上屬於自己的半塊耳朵,含恨離開。
當蘇晴的身影消失在鐵門之外,並且腳步聲都聽不見後,蘇悅兒一個扭身,對著地就是哇哇地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