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是一門藝術,但決定勝負的則是你是握住了對方的底牌。
此刻的蘇悅兒縱然還沒完全的脫離死亡的可能,但是她清楚她們有求於自己,開口自然是不會客氣的。
“三個?”秦氏的嘴巴扭了一下:“哪三個?”
蘇悅兒沒說話,她反而是看向了郝氏,因為她明白,在蘇家,真正的話事人,還是那個老妖婆。
對視,不閃躲的眼,蘇悅兒和郝氏之間此時就是一場無聲的對抗。
“祖母……”看著郝氏一直不言語,擔憂自身的蘇晴立刻淒言相求,隻是一聲叫喚而已,郝氏的眼裏就閃過了憐色,隨即沒好氣地衝著蘇悅兒丟出一個字:“說!”
蘇悅兒眨巴了一下眼睛,心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隨即就扭了扭身子……
她可還被綁著呢,這樣的低人一等,可不合適等下的要價。
郝氏的嘴巴扭了扭,擺了手,立時就有仆人要上前給她鬆綁,蘇悅兒看了眼秦氏在旁癟嘴的樣子,嘴巴裏就冒出一句話來:“還是請夫人來解吧?”
仆人聞言頓住,下意識的看了眼秦氏又看了眼郝氏,郝氏的眉微蹙了一下沒有說話,而秦氏則是雙肩向上聳了聳,而後咬著唇到了蘇悅兒的身後給她鬆綁去了。
她可是鎮國府夫人,是蘇家的當家主母,讓她做這種下人才做的事,自然對她來說是羞辱,可是這個節骨眼上,她為了自己的女兒隻能咬牙認了。
她蹲在蘇悅兒的身後為她拆解著繩索,眼裏充滿著陰毒之色:我忍著,將來等你進了府,有你受的!
繩子解開,蘇悅兒揉了揉自己發痛的胳膊,隨即一抬胳膊是按在了秦氏的身上,便把她當拐棍似的用來撐著自己慢慢地站直了身子。
秦氏睚眥欲裂,可是又閃避不得,隻能瞪著蘇悅兒是一言不發地窩火忍著。
“到底什麼條件,快講!”此時,郝氏也看不下去蘇月兒這種拿喬的做派開了口催問。
蘇悅兒不慌不忙的抬手拍拍身上的泥土,又小心地活動下自己的腿腳,然後又扭了扭腰……她反正不著急,就慢悠悠地做著自己想做的事,眼看郝氏整個人都要暴走了,她才清了下嗓子說到:“你們要我替大小姐出嫁,第一個條件就是,你們得把屬於大小姐的那份嫁妝統統給我!”
“什麼?”別說秦氏與郝氏瞪眼了,就是蘇晴也蹭的一下站直了身子看著蘇悅兒:“我那是進府又不是出嫁到別人家裏,哪裏需要什麼嫁妝?”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你那份!”蘇悅兒說著昂著下巴,滿臉不在乎的玩著自己的指甲。
府裏為妃要不要嫁妝她不清楚,但在府裏生存那可絕對是要錢的!她又不是沒看過宅鬥劇!
再說了,不獅子大開口的讓這幫人肉痛到死,哪還叫報複嗎?
替嫁她是改變不了的,因為她不答應肯定會死,但既然要答應,那自然就把答應的條件開足,總之要痛得她們心頭滴血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