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以為這是夢境,可當兩個嬤嬤抓住她的胳膊,捏她下巴強行灌酒時,她感覺到了痛,也感覺到了生命的不甘。
“不!”蘇悅兒使勁兒的扭頭避開嬤嬤的手,她忍著一切疼痛想要為自己去找尋生的可能。
她選擇了掙紮,選擇反抗,可是她的身體不止是痛的,還沒有什麼氣力,以至於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都不能從兩個嬤嬤的臂膀下逃出……
而那綠油油的瓷瓶,就在她的嘴邊一次次的擦過,這使得內心對死亡恐懼的蘇悅兒,最後隻能猛然張口,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嬤嬤的腕子之上!
“啊!”
“啪!”
隨著嬤嬤吃痛的一叫,綠油油的瓷瓶摔在了地上,碎裂開來,其內綠油油的酒水灑在地上,竟然泛起一些泡沫發出嗤嗤的如同腐蝕般的聲音。
蘇悅兒的心登時一個透涼,更覺得背後一片森冷。
“放肆!”一聲怒喝,來自老祖,此刻她竟是拍案而起,怒目瞪著蘇悅兒:“你這不知好歹的丫頭,我念你有些骨氣,才叫人拿毒酒給你,留你一個全屍,你竟然還敢反抗……”
“我為什麼不能反抗?我又沒做錯什麼?你們,你們憑什麼要毒死我,這,這是謀殺!”
她氣憤,她害怕,她更需要控訴!
老天爺,這是什麼地方啊,為什麼一個個明明是家人,卻要害死她!
“謀殺?”老祖盛怒的臉上騰起一抹笑意:“似你這樣沒用的廢物,我需要謀殺你嗎?殺你我都嫌髒手!”
“既然如此,老祖何不放了我?”蘇悅兒立刻接茬,她現在真希望這個老妖婆真的殺她都嫌髒手。
“放了你,秦家那邊可沒法交代……”
“可我是蘇家人!”蘇悅兒聞言立刻言語:“老祖竟然要打殺蘇家人給秦家人交代,這合適嗎?再說了,我根本就沒有勾引過秦少爺要求私奔,是他提出來的……”
“夠了!”此時一直抹淚的秦氏忽然站了起來,她瞪著蘇悅兒,一臉怒色:“不許你汙蔑逸睿!他,他可是我娘家長子,自小飽讀詩書最知禮儀,豈會提出私奔這等不齒之事?你,你當真看他是昏迷不醒,半死不活的,就把事都推到他身上嗎?”
秦氏一臉氣急敗壞的怒斥,而蘇悅兒一聽到這話,腦海裏不自覺的就出現一個畫麵,就是那個男人抱著她在山路上疾奔,口中說著生死不離的話,安撫著她,但卻忽然叫了一聲小心,將她從懷裏拋出,繼而就有巨石無數砸下,而她卻滾下了山坡……
昏迷不醒,半死不活,那個人竟這般了嗎?若不是他將我推開,那我豈不是……
“蘇家人?”此刻,老祖帶著嘲意的聲音卻傳入了她的耳膜:“嗬,一個毫無血脈傳承的廢物,也有臉說自己是蘇家人嗎?”
“我……”
“來人,取家法之劍來!”郝氏一臉鄙夷的看著蘇悅兒:“你既然這麼當自己是蘇家人,那今日我就親手動家法之劍殺了你,免得我蘇家有你這麼一個笑話,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