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再使睦鄰路(1 / 2)

1.毛澤東為符浩平反

“九·一三”事件那些不尋常的日日夜夜剛過去不久。聯合國又傳來了令中國人振奮的好消息。

1971年10月25日,聯合國第26屆大會上,以59票同意、55票反對、15票棄權的多數否決了美國、日本提出的恢複中國代表權必須由聯大2/3多數讚成的“重要問題”提案。接著表決由阿爾巴尼亞、阿爾及利亞等23國提出的恢複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合國的一切合法權利和立即把蔣介石集團的代表從聯合國的一切機構中驅逐出去的提案,並以76票讚成、35票反對、17票棄權的壓倒多數通過。10月26日,聯合國秘書長吳丹向中國總理周恩來致電表示祝賀。這一外交上的重大勝利令從“文化大革命”以來一直愁眉不展的周恩來總理也喜笑顏開。

毛主席和周總理對中國出席聯大一事極為重視。外交部迅速組成了赴聯大出席會議的中國代表團,團長是喬冠華、副團長是黃華、代表是符浩(兼秘書長)、熊向暉、陳楚、副代表有唐明照、安致遠、王海容、邢鬆鵒、張永寬。

在代表團赴聯大的前一天晚上,即11月8日,忽然傳來消息:毛主席要召見出席聯大的中國代表團成員。

那是一個令符浩永生難忘的夜晚。

晚上九點許,周恩來帶領喬冠華、黃華、符浩等人,來到中南海毛主席的住地。

主席的居室裏,淡黃色的地燈柔和、靜謐,書房四周的書架上擺滿了古今中外的各種圖書,許多都是線裝書,就連臥室的床上也被書占了一半,使人感到客廳主人的睿智、博大。

主席已經等候在那裏,他身著長毛巾睡衣,站在書房門口,同代表團成員——握手,然後招呼大家坐下。總理把代表團成員一一向主席作了介紹,當介紹到符浩時,總理說:

“他叫符浩,是外交部九十一人大字報的簽名者。”

話還未了,主席笑著說:“我還是喜歡九十一人的。”

一句話猶如一股暖流,頓時使符浩感到無比溫暖,同屬“九十一人”的陳楚也是激動不已。毛主席的這句話就意味著徹底解放了外交部聯合簽名保陳毅的91名大使、司長;同時也意味著主席對陳毅的態度;更意味著毛主席對長期以來周恩來所主持下的中國外交工作的肯定。

這天晚上,主席興致極高,毫無倦意。他手拿小雪茄,吸幾口放在一邊,點燃後再吸……他縱談世界,從歐安會談到中美關係直至聯合國的鬥爭,引經據典,以古喻今,談笑風生。他以《三國演義》中的“柴桑臥龍吊孝”來比喻中國代表團赴紐約參加聯大,還提出代表團應有漢朝班超出使西域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勇氣。談話到深夜,大家仍興猶未盡。

這時,主席話題一轉,“你們這次去聯合國可以放心了,我的那個‘親密戰友’不在了”,隨即問總理:“在座的同誌知道嗎?”總理說:“還沒有告訴他們,主席說完後,我們就到大會堂把文件讀給他們聽,並介紹有關情況。”

主席說:“我國今年有兩大勝利,一個是林彪倒台,一個就是恢複聯合國席位。”

從毛澤東的住地走出後,周恩來和代表團成員又一同驅車前往人民大會堂。周總理在福建廳向代表團全體成員傳達了“5·71工程紀要”。事畢,東方已亮。

代表團成員匆匆回家,打點行李,趕到機場登機啟程。

一路上,飛行得很平穩。不知是過於疲勞,還是太興奮,符浩雖合目欲睡,但怎麼也不能入睡。符浩思緒翩翩,默默吟詠成詩一首,表達了當時的心情。

昨夜齋堂授機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