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來不及去考慮那麼多,腳下使勁的踩到底,隻聽見輪胎摩擦地麵的尖利聲音傳來,她幾乎控製不住方向盤了,在即將靠近那隻拉布拉多時,車——終於停了下來。
“南希,你沒事吧?”看到她一張臉嚇得麵色慘白,就連額頭上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楊邵南一臉擔憂的問道,心裏緊張的要死。
聽說紀恒沅是出車禍而死的,而且她剛剛和那個陌生人的電話中也提到了車禍,他知道,車禍這兩個字眼如今對她來說,一定已經在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所以他心裏才會那麼擔心,怕她難受。
“拉布拉多,怎麼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紀南希麵色慘白的問道,甚至不敢抬頭,仿佛已經看到了一條無辜的小生命倒在血泊裏的場景,整個人都被不安所充斥著。
“你放心,車沒有撞到它!你沒事吧?”
聽到那條狗沒事,紀南希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鬆了下來,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我沒事,邵南,前麵左轉後在直著走,拐過兩條街道就是了,要不,你來開車吧?”紀南希一臉乞求的看著楊邵南,感覺自己雙腿都在顫抖,
“好,你坐在後麵吧!”看她這樣,縱使楊邵南心裏對電話那方的男人在芥蒂,也明白此時不是應該問這些的時候。
“恩!”紀南希點了點頭,打開車門下了車,車的前麵空無一物,看來那隻拉布拉多已經跑遠了,還好剛剛及時踩下了刹車,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逗弄了紀南希一頓後,談慕琛的心情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掛完電話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突然,他猛地轉過身子,兩隻胳膊撐著辦公桌,身體向前傾去,調倪的看著麵前顯然被嚇到了的裴安。
“怎麼?戲看夠了?”
裴安倒是當真被嚇了一大跳,懷裏抱著文件,差點一個不穩就摔倒了,伸出一隻手捋了捋散落在頰邊的一縷發絲,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外加一條黑色的包臀裙,淺棕色的披肩長發盤在發頂,整個人顯得高挑美麗。
“談……談總,剛剛看你在接電話,所以……就沒有打擾你,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臉的歉意,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剛剛還是有點被那對話的內容吸引到了,不過,這話可不能對談總說。
畢竟慕斯那家夥如今還在非洲生死未卜,傻子才會覆他的後塵呢!
“恩!”談慕琛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就著這個問題追問下去,他一屁股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抬頭看了眼麵前似乎還在驚嚇中未緩過來的裴安。
從桌子上拿起一根黑色的鋼筆,伸出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大手,“拿過來吧!”
“啊?什麼?”裴安有些不明所以,感覺自己似乎跟不上總裁的思維了。
談慕琛抬頭看了眼裴安懷裏的文件,薄唇輕啟,好看的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耐煩,“不是有文件要簽字嘛?”
因為談氏集團和紀氏不一樣,他們是晚上七點才會準時下班,所以現在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工作中,雖然談氏的薪資待遇是非常高的,但是工作也是非常繁重的,要知道以著談慕琛雷厲風行、公事公辦的態度,談氏集團是不會養閑人的!
裴安腦子死機了那麼一秒鍾,忽然想起了懷裏抱著的文件,趕緊拿出來放進談慕琛手裏,“談總,這是和夏氏集團談好的合同,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
她的話還沒說完,談慕琛看也未曾看一眼,大筆一揮就已經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跡鏗鏘有力,收尾處毫不拖泥帶水。
對於裴安的能力,他向來不懷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相信的不是裴安,而是自己的眼光。
“裴安,你在談氏幾年了?”
裴安略微思索了片刻,便開口道,“談總,已經有六年了!”
海外留學歸來的裴安二十一歲的年紀,因為脾性毫不拖泥帶水,辦事利落,雖然年輕卻顯得精明幹練,麵試時那麼多的女人,談慕琛卻獨獨點名留下了她一人,這一待就六年的時間,可謂是談慕琛的左膀右臂。
“你目前一個月薪資是多少?”
“兩萬四!”裴安摸不清談慕琛什麼意思,隻能實話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