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睡獅怒醒盧溝橋!鐵蹄踐踏天安門(12)(2 / 3)

今夜,在宛平和盧溝橋有多少這樣辛勞的值班員!

這陣子,沒有要事通電話,線路空著,洪大中便和小劉在電話上聊了起來。

“小劉,現在你就是一個義務電話員了,千萬別離開電話機,那樣會誤事的。即使房子被敵人的炮彈炸塌了,你也不能逃命,一定要守好電話。”

“我記住了,科長,我想不僅要做個義務電話員,還要做個不怕死的電話員。你說呢?”

“對,你講得很好,咱們兩個都應該做不怕死的義務電話員!”

“科長,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我的領導,肩上責任重,今後用到你的地方還多著哩!隻要你和王專員,還有其他領導人平平安安地渡過這個難關,日本人就張狂不了幾天,老百姓就不愁沒有出頭的日子。”

“小劉,話不能完全這麼說,現在我倆為了打鬼子當了電話員,你光榮,我光榮。沒說的!聽,好像電話鈴響了……”

是的,放在桌子上的另一部電話機急促地叫了起來,小劉忙抓起聽筒聽起來。

洪大中在這頭焦慮地等待著……

鈴聲。小劉傳遞著戰況:

“科長,有事,急事!”

“慢點講,一字一句講。”

小劉講了這樣一件事――

日軍大隊人馬正向回龍廟和平漢鐵路橋開進,看樣子他們要強占這兩個地方……

牟田口廉也和一木清直大演雙簧戲

一輛汽車載著雙方代表駛向宛平城。

行至豐台時,被日軍第1聯隊隊長牟田口廉也攔住了,他要求中方代表到他們兵營去麵談。麵談?王冷齋心裏直打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牟田口懷裏肯定沒揣好腸子。

王冷齋身不由己地走進了聯隊院裏,中方的其他兩位代表緊緊相隨。大家都預感到這個胖墩墩的矮個子日本隊長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但是,他究竟要演什麼戲,不得而知……

等大家都坐定後,牟田口衝著王冷齋說:

“閣下身為地方行政長官,應負當地問題處理的全權責任。我軍失落士兵一事,要迅速處理,以免延誤擴大。”

牟田口講話的口氣很大,他正在代理河邊旅團長的職務,還能不威風?

王冷齋說:“剛才在你們特務機關部商定的結果是,先調查後處理,現在我所負責的隻是調查的使命,還談不到處理。”

牟田口從王冷齋身上得不到如意果,又轉身對林耕宇蠻橫地吼叫:

“都是你們搞的嘛,使我們的士兵丟了,現在又不處理。”

林顯然沒有敢頂這個龐然大物的氣度,忙卑屈地說:“完全是誤解!誤解。”

牟田口斥責道:“誤解?關於誤解的事以前就說過了。我不會相信!僅僅拿‘誤解’是交待不了這件事的。”

林無話可說了。

牟田口也許看出了還是應該和王冷齋交談才可能會得到點什麼,王是專員兼縣長嘛。所以,他又這樣問王冷齋:

“我的大大的不明白,作為文官的你,有製止中國軍隊行動的權限和氣魄嗎?”

這是挑釁,中國人叫“激將法”。

王冷齋回答:“我已經給你說過了,現在事情還未調查明了,談不到什麼處理,更無所謂製止中國軍隊行動一說。至於說到氣魄,我可以告訴你,中國每一個公民都有製止任何侵略者侵犯自己領土主權的氣魄!”

牟田口繼續糾纏:“我還要問問閣下,假如事態已經調查得明明白白了,你是在當地的處理這件事,還是要一定的向你的上司請示?”看來他根本沒有打算讓王冷齋回答他的問話,接著說下去:“日本方麵已決定由森田徹副聯隊長全權處理這事。我想,因時機緊迫,如來不及請示上級,閣下自有權宜處理此事……”

王冷齋打斷了牟田口的話:“先調查清楚,再談處理。就這樣!”

牟田口露出凶相赤膊上陣了,他對王冷齋說:“你現在就下令,讓我們進城搜查。”

王冷齋大笑起來:“閣下不覺得賣國的帽子戴到我頭上不合適嗎?我不會讓你滿意的。”

牟田口一甩手,走了。

到哪裏去?

他的身前有一條路,身後也有一條路。

不,他要走的路在他的盤盤腸子裏。

牟田口在他的辦公室正撥著電話……

調查人員分乘兩輛汽車前往宛平城。

牟田口這時按他們既定的對策派副聯隊長森田徹中佐前往盧溝橋地區指揮他們的隊伍。

這之前,他已打電話通知了在那裏的日軍第3大隊長一木清直。

汽車向宛平城駛去。向西,向西,汽車把路背在車廂裏。

此時,7月8日淩晨4時。

王冷齋等三人乘坐的汽車一離開豐台日軍的軍營,就看到路邊數百名日軍分乘八輛汽車先他們一步向盧溝橋方向開去,他的心一沉,有一種被人捉弄的感覺。看來剛才牟田口讓他們在豐台停留是別有用心的……

他想飛往宛平,但汽車隻能一步一步地趕路……

牟田口廉也和一木清直正演著一出雙簧。

一個拿著電話請示:“中國軍隊再一次向我軍射擊,請示聯隊長,不,是旅團長,我們應該怎樣處理才好?”

牟田口恨不得將對方從電話機裏扣出來好好訓斥一頓,甚至揍一頓,他很不滿意地質問一木:“受到敵人攻擊應該怎麼辦?一個軍人怎麼會提出這樣幼稚可笑的問題來!”

是的,一木的台詞沒編好,他馬上改口說:“我方是否應該予以回擊?”

牟田口肯定地回答:“受到敵人的射擊,就予以回擊!”

做賊心虛,一木深知挑起戰爭的嚴重責任,因而又緊問了一句:

“那麼,我們真的開槍也沒有關係嗎?”

牟田口不說話,心想,這個一木今天是怎麼啦,為什麼變得這樣婆婆媽媽?飯桶!

一木確實感到分給自己的角色沒有演好,有些愧心。他馬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