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往事再提(1 / 2)

流雲關心道:“撞痛了?”

龍昊天微哂,不以為然道:“反正已經麻木了。”

也是,任誰跪上三天兩夜也要麻木了。“見到聖上了嗎?”流雲小聲的問。

“沒有。”龍昊天語氣淡淡:“雲兒,你說的對,父皇那肯定有問題,隻是我現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連周貴妃都幫著說情了,父皇就是不肯見他,他百思不得其解,父皇 的聲音沒錯,父皇的語氣也對,看父皇這些年的行事,不像受製於人,父皇到底是怎麼了?

“不能從方禦醫那裏問出點什麼嗎?或者從聖上平日所吃的藥裏查出點什麼嗎?”流雲困惑著。

“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就查出來了。”曾經給父皇看過病的禦醫都死了,現在的方禦醫就在父皇身邊隨時候命,不可能問他,父皇所吃的那些藥,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流雲思忖道:“這麼說來,目前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就是周貴妃了?”

霧靄蒸騰,讓龍昊天的眼睛顯得很迷蒙,他的語聲飄忽著:“我看她也不一定清楚。”

流雲怔了怔,有種衝動,想把月華有孕的事告訴他,可是,她要如何解釋這消息的來源?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聖上把五彩玉佩賜給了月華,可見聖上對月華還是很重視的,月華臨死前找太子哭泣,太子以為是謹清王欺負了月華,月華說過不是,那麼,在宮裏,能讓月華懷孕的還有誰?如果太子和謹清都沒有說謊,那麼,那個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再回過頭去分析月華的心理,她被敬愛如父的聖上欺負了,並有了身孕,她要怎麼跟心愛的太子說明?沒有辦法說,說了,可能會導致父子成仇,會危及太子的性命,不說,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紙包不住火……她唯有一死,以求解脫,至於那塊失蹤了的玉佩,肯定是有心人藏了起來,至於藏起的原因和目的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想掩飾什麼,或許是想引起太子和謹清相互猜疑……

“殿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月華的死和謹清王無關的話,還會和誰有關?”流雲決定旁敲側擊。

龍昊天眸光一斂,她這是什麼意思?剛剛在說父皇的事情,她突然說起月華……

麵對他的逼視,流雲並不退縮,靜靜地望著他,他是時候,換個角度想一想這個問題了。

“流雲,你好大的膽子。”他的聲音嚴厲起來。

“我隻是想幫你揭開這個疑團,或許,你一開始就想錯了,一直在一條錯的路上糾結,月華說過,這不幹謹清王的事。”流雲冷靜的提醒。

龍昊天霍然站了起來,渾身淌著水,目中寒光大盛,似要將眼前這個人凍成冰柱。她這是在為謹清做說客嗎?

他筆挺的赤裸裸的站在她麵前,虎威凜凜,說真的,這場景有些滑稽。不過流雲笑不出來,溫聲道:“你就不怕凍著。”說著拿了帕子擦拭他胸口,他的胸膛起伏的厲害。

在她輕柔的撫摸下,龍昊天慢慢恢複了平靜,複而又坐了下來,一言不發,任由流雲為他沐浴擦身。

流雲不再說話,剛才那個問題就像一塊大石頭猛的丟進了他的心湖,他若還平心靜氣就不正常了,不過等他靜下心來,他肯定會去思考的。

沐浴後,流雲又扶太子上了床,拿藥酒為他搓揉膝蓋。龍昊天才開口道:“說說看,你的想法。”

“殿下,有些事隻能意會不可言傳。”流雲抬瞼柔柔的看了他一眼:“再說,月華的事,殿下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清楚?他要是清楚,還用得著痛苦這麼多年,就是因為月華死的不明不白,他才耿耿於懷。流雲挑起了他心中的疑竇,卻又捏拿著不說透。

“什麼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你心裏怎麼想的就怎麼說。”龍昊天不耐煩道,的確他的心很亂,還很害怕。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這事可疑,將心比心,換位思考,如果是我站在月華的處境,有什麼事不能和心愛的人說,而非要選擇自裁呢?除非這件事她說不出口,難以啟齒,而且說出來會對她所愛之人不利,甚至危害到愛人的性命,所以她不能說,隻有死,那麼單單是謹清王欺負了她,至於這樣嗎?”流雲避重就輕的分析著,但矛頭直指另一個人,太子應該聽的明白。

龍昊天的臉色沉鬱的就像快要下雪的天空,濃重的陰霾,雙唇緊抿,手指隱隱在顫抖。

流雲手上的傷雖說已經愈合,但畢竟傷到骨頭,這一番折騰下來,那隻手酸軟無力,隻好換一隻手幫他搓揉,膝蓋上淤青非常嚴重,可想而知當時有多疼,流雲很佩服他的毅力,換做是她,肯定早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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