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是第二天才知道王良媛的事,是小允子告訴的素凝,素凝又來告訴她。雖然府裏的人都沒提王良媛是為什麼突然被關進了靜園,但是有點眼力見的人,都知道一定與流雲受傷一事有關。流雲心知肚明,不過太子沒說,她也裝不知道。
到晚間,太子來了。流雲聽見他在外間問紫蘭,姑娘藥吃了沒?有沒有不舒服?晚飯吃了什麼?吃了多少……紫蘭一一回答,好一陣子,他才進來內室。
流雲閉著眼假寐,隻當不知道他來了,希望他早點離去。
感覺到他坐在床沿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起身出去了。流雲舒了一口氣,睜開眼,卻見他從後麵的淨房轉了出來,一身寬鬆休閑的白色杭絹水墨長衫,他這是要歇在這裏?
“你醒了?”他笑容微微。
流雲微窘,點點頭,輕喚了聲:“殿下……”
他笑著,從床尾上了床,到裏側,半倚在枕上看她:“紫蘭說你今天精神好多了。”
“本來也就沒什麼,我想起來走走,她們硬是不讓。”流雲神思恍惚,他不會真的要歇在這裏吧!
“你別怪她們,是我吩咐過的,讓 你好好靜養。”他說著為她掖了掖被子。
流雲咬著下唇,猶豫著:“殿下,您……”
他略一挑眉:“想說什麼?”
“殿下,不去太子妃那兒嗎?”流雲低低的問。
他輕笑:“在這裏陪你不好嗎?”
說不上好與不好,他是太子,他想在哪裏就在哪裏,這是他的權利。流雲搖搖頭。
“你這是說好呢,還是不好呢?”他問,目光灼灼。
“我怎麼說重要嗎?”流雲幽怨的看著他。
這樣的眼神讓龍昊天心情莫名的舒暢起來,探身吹滅了床邊高幾上的燈,隨手扯下帷帳,躺了下來,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似乎,她又清減了。
“那小棉襖是給太子妃的孩子做的嗎?”他答非所問,她身上有清涼的藥香和茉莉的芬芳,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他的擁抱依然熟悉,淡淡的龍涎香,輕柔的話語,好像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過那些不愉快。
“嗯!我也沒別的東西可以送,隻會做些針線,不知道太子妃會不會喜歡。”流雲道。
“我喜歡。”他的手伸進她的小衣,輕撫著她細滑的肌膚。
流雲不安的扭動了一下:“殿下,我身上敷了藥。”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他的聲音變得沙啞:“雲兒,我想你了……”
流雲的心跳漏了一拍,這句話很難得聽到,因為自她進府,他大都在她身邊,這一次,他足足有二十三天沒有這樣親近過她,二十三天,她為什麼記的這麼清楚?流雲懊惱著,呼吸卻隨著他的動作淩亂起來。
當他進入的時候,她情不自禁的蹙起了眉頭,有種不適應的疼痛,盡管他已經很溫柔了。
“是不是我碰到你的傷口?”他輕咬著她的耳朵,呼吸變得綿長。
“沒有……”
“那麼,是這裏疼?”他原本撫著她柔軟的手向下滑去。
流雲立時麵如火燒,忙否認:“不,不是的……”
他蔚然一笑,緩出急進,惹得她嬌吟出聲,若不是她身上有傷,他一定要讓她討饒,和以前一樣,讓她非得喊他的名字……
許久,就在流雲以為要結束了的時候,他突然撤離,把灼熱噴灑在她的小腹上,流雲迷離著眼看他。
他喘著氣,眼中的****還未退去,喑啞著:“以後不要吃那種藥了,對身體不好。”
流雲感慨莫名,他為了避免她懷孕,第一次采取了這種方式。
“殿下……”
他輕啄了她的唇,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然後喚紫蘭。
屋子裏重新點起了燭燈,紫蘭很快就打了熱水進來,擰了帕子,遞進帳子裏。他接過,先擦去留在她小腹上的痕跡,流雲臉上紅的要滴出血來,紫蘭就站在帳外,而且清楚的知道帳子裏發生了什麼,這讓她很難為情。他見她窘迫的樣子,笑意更深。
收拾停當,紫蘭無聲無息的退下,龍昊天抱著她,她溫順的縮在他懷裏。
“累不累?”
她搖頭。
他就心滿意足的歎了一氣:“睡吧!我抱著你。”
睡?她幾乎一整天都在睡,哪裏還睡得著,可是他已經閉上眼不說話了。流雲靜靜地躺了一會兒,他身上好熱,像個火爐,因為這段時間都是她一個人,而她又是個怕冷的,所以就蓋了床加厚的棉被,現在反倒熱的她直冒汗,流雲挪了挪身子,想離他遠一點,他卻突然醒來,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