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一個人的路(2 / 3)

那到底怎麼做,才能準確地知道自己是或者不是呢?威爾遜說,除了深入潛意識去挖掘自己的真實動機、感受和想法,別無他途。

安吉麗娜·茱莉背後及胳膊上的神秘文身最近被成功“破譯”。原來,她左側胳膊上的文身是其孩子被收養和出生地點的經緯度,左前臂則文有羅馬數字“十三”以及著名劇作家田納西·威廉姆斯的一句話:A prayer for the wild at heart,kept in cages(敢想不敢為者終困牢籠),左手腕的變體字“H james Haven”(詹姆斯·海文)是為她的哥哥所文。而其背部左側大片文身是為兒子Maddox祈福的文字,頸後兩肩之間是“know your rights”(知曉你的權利)。(小妖)

刹那間,年華老去

陳保才

電影《分手合約》裏有一個片段,俏俏去北京展覽,其實是為了見李行。在李行的餐廳,她品嚐了李行做的西紅柿土豆鹹筍湯,隻給了50分。她說,這本來該是媽媽的味道,但現在卻吃出了後媽的味道。為什麼?因為本來應該用小土豆的,你卻用了大土豆。小土豆更鮮甜。而筍幹又太老,太鹹。“不及格。”

李行分辨,“五年了,筍幹會老去,人也會老去,你怎麼還能吃出當時的味道?”

故事有點老套,一對戀人,男人向女人求婚的時候,女人意外拒絕了,原因是對方不是自己心中的成功質感男。雙方約定,如果五年後,你能達到成功,成為一流大廚,我嫁給你。而五年中,女人總是默默地關心男人,為他奉獻,男人則不斷進步,最終成為超級大廚,也算是成功人士了。到了五年期限,女人忽然接到男人的電話,邀請她參加自己的婚禮,而她則以要去北京辦展覽為由,去看他。貌似男人有了新歡,其實還是戀著舊愛。

有網友吐槽說,劇情太牽強。其實,五年足以改變一切。尤其是對男人來說,要他五年不戀愛,還等著你,基本是意淫,何況餐廳老板的女兒那麼優秀,他怎麼能不心花怒放移情別戀。而五年,女人在默默中觀看著男人,沒準一不小小心就看到了男人在夜店把妹泡妞的鏡頭,或者與其他女人曖昧的瞬間,就算他再純潔,五年總要過一次性生活吧,難道他就從來沒精神、肉體出軌過嗎?而電影將這些不夠純淨的過程都省略了——男主角完美無瑕,青春如初,真是太完美無缺了,但是不是也就不夠真實?

我比較了解這種分手的約定。其實,當兩個人忍心以約定的方式分手時,已經代表他們不夠相愛,如果足夠相愛,真的可以破除萬難。而最關鍵的是時間,五年,心境變了,你可以愛上任何人,可能嫁給任何人。有個朋友說,他之前和一個女生約定,“如果我們到時候都沒找到合適的人,那我們就結婚吧。”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個人就已經結婚了。之前,她有心,他無意,他想等自己超級喜歡的那個女人真的追不到之後、滄海桑田之後再來找她,而她早已碰到適合的人。

還有對戀人。他們在一起吵架,分手,約定說,短暫分開,如果我們都成長後,成熟後,相互還想念思念,我們就重新在一起。結果,沒過半年,各自都遇到更好的人,完全契合,所以,他倆隻能分手。

時光是把利器,真的會殺死愛情。尤其是分手的約定,多半是悲劇收場,即使如《漫長的婚約》和《霍亂時期的愛情》那樣,最後等到了那個人,也早已滄海變桑田,物是人非,早已找不出那種感覺。

所以,約定,基本是個空頭協議,因為時光老去,人總會變。

理想的女性

要有生活的本領,和快樂的智慧,這才是我現在喜歡的女性的特質。

陳保才

我的草稿箱裏,保存了一個文檔,是和一個女生的聊天,她問我,你希望什麼樣的女性,以什麼目的來和你聊天?

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原來,當初她加我,想和我聊聊文學,可我沒時間,沒怎麼回應她,於是,她有點失落,“就沒點私人空間嗎?”我說,沒真的沒有哦。

這應該是五六年前的事了。當時的我已經不和女人聊天了,因為要忙著看書寫專欄。我那時有個奇怪的想法,就是覺得網聊太浪費時間。但是,如果你打電話給我,或者和我見麵聊,我倒挺能聊的。我覺得打電話和見麵都能獲得靈感和啟發,但是,網聊,我沒一點興趣。那個女生受了打擊,說,“哎,其實我感覺你應該是個很隨和很健談的人啊?”我說是啊,我是很健談的啊。但是,我不喜歡無謂地聊天啊。

其實,這一切都因為,我對她沒興趣。

猶記得,那時的我依然堅持追自己最喜歡的女生,對其他的女生正看都不看一下,這讓許多女生覺得奇怪。要問我那時候喜歡的女生是什麼樣,我也許會脫口而出,浪漫,風情,喜歡文學。的確,對那時的我來說,一個女生最重要的是要有女生的特質,有美貌,有風情,浪漫而優雅,最好是帶著青春的氣息,清純的氣質,這就是我最喜歡的。

如果你問我,是否可以詳細地說一下?不那麼抽象?我也許可以給你描述幾個瞬間。比如,一個女子,在校園裏,白衣飄飄,寫詩,朗誦詩歌,她是那麼真摯,那麼虔誠,這樣的女子當時是入我的法眼的。

再比如,某個女生,下課的時候,獨自一個人走在去圖書館的路上,涼風吹起她的長發,飄逸而柔軟,她身材頎長,苗條,她孤獨的背影,有讓人憐惜的味道。

再比如,有個女孩子,失戀後將自己的頭發染成了酒紅色。我從來沒看到過那麼好看的頭發,是酒紅,不誇張,是特別但又好看的那種。她指著自己的頭發,對我示意,讓我留意她染了發,她從書包裏拿出巧克力,送給我吃。那是我第一次吃巧克力。從此,巧克力在我的味蕾上種下了甜蜜的基因,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多年後,我成了巧克力控,可是誰能知道,這原來和她有關呢?

我還可以再寫出許多這樣的瞬間,這是我那時覺得很棒的女性特質,這是他們身上閃現的光彩和迷人之處。但是,今天,我心中喜歡的女性,已經大變樣了。

今天我喜歡樂觀積極的女性,喜歡那種熱愛生活,活得興興頭頭的人,他們能搞定自己的生活,能照顧好自己,這很重要。

當然,除了照顧自己,她要有開闊的視野,豁達的性格,通暢的心靈。她不僅僅是溫柔賢惠,內心細膩,還要能包容,隻有寬闊的心靈才能容納這個世界,也才更快樂。如果自己都不能排解,不能自我紓解,那她就不會快樂。而和她在一起的人,也會覺得很累。

再比如,那種勇往直前的勇氣,包容一切的魄力,無限的能量,讓男人都覺得,可以獲得溫暖,這樣的女人在身邊,男人一定會成功。

至於那些文學啊,優雅啊,這些,都已經被替換了,它們反而沒生活的智慧重要。要有生活的本領,和快樂的智慧,這才是我現在喜歡的女性的特質。

你呢?你的理想女性變化過沒?

完美無缺,相當乏味

陳保才

買回了一些小土豆,也買了兩個大土豆,歌妮說,早知道光買小土豆了,我可以給你煲湯。

大土豆不行嗎?小土豆與大土豆有什麼區別?

歌妮說,“口味粗糙的人,吃飯不講究的人根本吃不出來,那種細微的差別。大土豆比較粉一點,也有的是脆,比較適合炒菜,涼拌,而小土豆鮮甜可口,適合煮湯,很多靚湯裏都有小土豆,還適合白水煮熟,蘸白糖或醬油吃。小土豆如此可愛,光是看著煮熟的光滑滑的小土豆,就已經讓人饞涎欲滴,神清氣爽,胃口飽滿,味蕾愉悅,是真正的美味佳肴,秀色可餐。這是小土豆的妙處。”

我自己也比較喜歡小土豆,尤其是煲湯,特別細嫩,鮮甜。煮熟了吃更好,曾經多次早餐和晚飯隻吃煮小土豆,什麼都不用配,都很讓人幸福。

同樣的還有小胡蘿卜。最近超市經常看到那種很長很大的胡蘿卜,歌妮說那是激素催長的,不好吃,有次我買了兩個回來,被她扔了。而小胡蘿卜,那種鮮甜,那種清脆,那份清新淡雅,素淨,怡人,真的不是這種幹巴巴寡不拉幾的激素胡蘿卜可以比擬的。小胡蘿卜,那是自然的饋贈,是人間的極品,當你吃到它,哪怕不做任何處理,不用任何調料,你都會覺得很好吃,很美味。

這是原生態的佳處。不是用什麼高科技手段可以替代的。就如人的容顏,我經常會看到許多美女,覺得她五官都很標致,但最後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有些不舒服,看著不自然,最後發現,原來是整了型。歌妮和我看電影(電視、廣告),也會留意這一點,總會說,這女的鼻子好奇怪,“她的下巴好古怪”,真是,你一看,那張臉真的非常不自然,甚至都看不下去。這就是整得失敗的案例。

美容醫院經常會看到人造美女,完美無缺,然而,空洞乏味。對這樣的美女,我通常不會起任何心念。我喜歡的,還是自然的原生態的美,哪怕有缺陷,但那才是真實的。

不老的女神

陳保才

張曼玉在草莓音樂節上的聲音嚇跑了許多粉絲,但是,她似乎並不在意。

張曼玉說,我演了二十多部片子,人們還說我是花瓶。但是,後來的張曼玉你們都知道了,那是戛納影後,香港乃至整個華語圈最會演戲的女人。所以,有時候觀眾的評論真的不是特別準。就如張曼玉唱歌。總有人說那是被上帝拋棄的聲音,還有人說,女神終於自毀了。但是,如果你留意,你會發現,張曼玉的聲音非常有質感。

多年前,張曼玉在《清潔》裏就是扮演一個搖滾歌手(她在電影《清潔》(Clean)的原聲帶中演唱了四首歌頗受好評),她那種聲音和造型都非常搖滾,朋克,有重金屬的味道。尤其是後現代的味道。所以,張曼玉的聲音其實是有特色的,有人說是煙酒嗓,但也比靡靡之音強,比甜膩膩吸引人,曆經滄桑,有時間的質感。就是與梁朝偉合唱的《花樣年華》也韻味獨到,聲線沙啞,有穿透力,韌勁,不是周旋或者鄧麗君那種柔美甜蜜,但卻更接近歲月的粗糲與狂暴,是打磨的艱辛,敲擊的鈍感,這是張曼玉的特質。

所以,如果你非要用甜蜜或空靈、華麗來要求張曼玉,那隻能說明你不懂張曼玉。而張曼玉這麼自信地唱歌,隻因她對自己的了解。是的,一個女人,知道自己的最獨特氣質在哪裏,這是非常重要的。就如《2046》裏,她說,我和他們都不同。張曼玉一直都不同。年輕的時候,人家說她是花瓶,但她依然不辭辛苦地拍戲,一部接一部,馬不停蹄。該結婚的時候她去戀愛了。離婚,戀愛,不停地戀愛,她似乎從不停歇,在愛的路途上。

當年華老去,很多人都千千方百計保養,盡力保持著優雅,絲毫不允許出差錯,她卻費勁折騰,去唱搖滾,雞飛狗跳,讓粉絲抱怨連連,如此結局她不是沒想到,但是,她照行不誤。這是一種不肯服輸的心態,也是對人生的挑戰。

想起電影《阮玲玉》裏,關錦鵬問張曼玉,你想不想幾十年後,人家還記得你?像阮玲玉一樣。張曼玉說,五十年後,人家記不記得我都不重要了。畢竟阮玲玉在25歲的時候就已戛然而止,成就一個傳奇。導演進而打趣,看來要像成為傳奇,隻能早逝。

同樣的話問劉嘉玲,她說,當然希望了,我希望大家談到90年代的女演員的時候,都可以想到我,最起碼,前十名裏有我吧。兩種心態,完全不同的境界。

因此,我始終覺得張曼玉其實並沒有想成為傳奇,她演到老,她也無意做女神。如果隻做女神,她真的應該盡力保持優雅,遠離塵囂,甚至避世,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做女神。而選擇接觸粉絲,唱現場,這哪裏是想做女神的人走的路?

從這個意義上說,張曼玉才是真正的不老女神,而其他女神不過是裝著不老!

瘋狂地燃燒

陳保才

日本情愛大事渡邊淳一去世,很多作者都在評論。其實,我應該會有更多共鳴點。因為我研究情愛之後,特意去讀了渡邊淳一的作品,不過,讀完愛的流放地之後,便沒興趣讀其他的了。失樂園我試著讀了幾次,斷斷續續,一直徘徊在前三章。其實失樂園和愛的流放地的路數差不多,故事和行文也相似,這是沒有吸引我往下讀的原因。不過,真說到對情愛的探討,渡邊淳一還是比較深刻的,這是無可否認的。

有個作家說,他不喜歡渡邊淳一,因為他太直接了,不裝,或者說太赤裸了。這其實是渡邊淳一的優點,但這個作家接受不了。他引用了渡邊淳一的一段話:“對於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依戀,久木非常享受地欣賞到了女人的私密處,於是再也無法忍耐地追隨凜子脫光了衣物,將雙唇緊緊貼到花芯上……”

他說,他不太接受將性愛寫得這麼細膩,他認為男女之事,行動才是唯一的美,一旦變成語言或文字,不管描述得多好,都不算美。我的觀點恰恰和他相反,其實,渡邊淳一不過是真實地描繪出人們的情欲,真到了最後,撥開之後,根本就不是美。渡邊淳一的語言也不是唯美。唯美是村上春上,以及中國的清純派小說,而渡邊淳一的文字應該用深沉優美來形容,或者說幽美更合適。因為它是幽靜的,細膩的,泛著極致的光芒。如果非說是美,那也可以用淒美——說實話,讀渡邊淳一,我從來沒想到美這個詞,反倒想到的是哀,是死,是悲傷,是性愛的終極和本質。而讀賈平凹的廢都,你會覺得髒。同樣都會調動讀者的情欲,同樣都會讓人起心動念情欲勃發,為什麼前者是美的,後者是髒的呢?其實就是作者的女性觀不一樣。

賈平凹的女性觀是觀賞性的,渡邊淳一的女性觀雖然也是欣賞性的,但是,卻也是相互融合犧牲性的。所以廢都裏盡是調情,類似婚外,而渡邊淳一的筆下則是婚外都像戀愛,因為投入得比較徹底,一孟子紮進去,同歸於盡。

再說,我覺得男女之事,本來是沒那麼美的,所有的動物交配都不夠美,動物的氣息,汗味,甚至你觀看的私處,都不算美。反而在文字裏,它是美的。因為文字終究是象形的,隻能用比喻象征譬喻通感隱喻描繪等手法來展現,還是有麵紗一樣的,所以人們看色情小說總比日本愛情動作片的記憶更長久,就是因為它多少還是有羞澀的麵紗,那一層看不透,需要猜測的意思才是最迷人的。

渡邊淳一不給你幻夢,不給你披上麵紗,相反,他撕掉遮羞布,讓你看到本質。而情愛的本質往往是悲傷的,極樂就是絕望,到最後,往往是快樂得死去。他的好幾部小說都是這個結局。似乎隻有死亡才能形容那種極端的快樂,這是情愛的頂點,是幸福的境界,而要達到這一境界,隻能燃燒自己。

與作品相應的,渡邊淳一自己的情愛生活,他也不隱瞞,他在《男人這種東西》裏提到自己和一個優雅的夫人去旅行,第一夜居然不行,不過,那個夫人並沒有拋下他,反而溫言軟語,第二夜,他就恢複自信,酣暢快活。這本書甚至教男人怎麼自信,營造氣氛,好更好地得到女人,這種卡薩諾瓦寫過,許多中國的泡妞達人在幹的事,渡邊淳一這個大師居然也會幹,其坦蕩堪稱徹底。

在渡邊淳一的小說裏總會看到他的影子,而他的隨筆和自傳裏,則透露出更多他的情欲世界,比如,婚外情,婚外性,他甚至有本書叫“不結婚在一起”,對一夫一妻他是懷疑的,觀念大膽,前衛,對人類的情感進行了發問和探討,這是非常不容易的。而我們許多人其實是做不到這一點的,缺乏那種勇氣。

看渡邊淳一的小說,總會覺得那裏麵的女性也是勇敢的,因為可以為愛情瘋狂燃燒,這在東方世界,其實是不被鼓勵的。但渡邊淳一卻讓你看到,隻有燃燒,才是最值得的,也是最後的歸宿。

生命不息,戀愛不止

即使老無所依,但青春的時候燦爛光芒,這種人生也值得過。

陳保才

最近,周迅忽然公布了新戀情,男友為華裔電影演員高聖遠,比她大三歲。說實話,即使周迅公布了他的名字,很多人還是不認識他,可見不是超級名流。

不過,這或許就是周迅的戀愛。她每一次戀愛,似乎選擇的都不是最有名氣的,除了當初有某王姓富二代外,她的多任男友都是文藝圈中人。而她早前的男友更是文藝青年居多。這是因為,周迅本身就是一個典型的文藝女青年。

有人說,周迅的每一次戀愛都愛到骨子裏,不是唯一就是最愛,但最後還是分手。這一次,雖然經紀人說兩人已經談婚論嫁,但很多人還是不看好,有人說,談了這麼多次戀愛還不結婚,好意思嗎?這些人真不了解周迅。對周迅來說,重要的是愛,不是婚姻。周迅要的是交彙時刻兩人互放的光亮,是相逢的喜悅,碰撞的激情,火花,不是婚姻的經營和平淡,這和大多數女人追求的安穩婚姻是不一樣的。

大部分女人的一生都還是要結婚生子的,相夫教子是很多女人,甚至是許多女明星的終極目標,但是,周迅要的是快樂,是當下,是此刻。如果那個人不對,她為什麼要結婚?如果那個人對了,但激情沒有了她為什麼要繼續?當所有人都奔著婚姻去的時候,周迅要告訴你,我要的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