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黑虎堂的領袖,陳風就不再刻意殺人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當陳風離開的時候,那些人都倒在了地上,門口、院子裏、屋裏,到處都是。
但,其中極少有死去的。
因為陳風來這裏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吸取他們的內力。
一些人見勢不妙逃走了,倒在地上的,都被陳風吸幹了體內的內力。
七十三人。
武功不錯的,能在陳風手下走過一招以上的,有十一人,能支撐三招以上的,有四人;那個開頭說話的中年人武功最高,可能是黑虎堂的堂主,陳風用了七招才一爪撕裂了此人右肩的三角肌,隨後兩招才將他製住。
七十三個人,雖然這些人大部分內力都不算深厚,但七十三個人的內力總和,卻怎麼也少不了。
走出黑虎堂大門的時候,陳風能感覺到這次吸來的內力,遠遠超過了他體內原有的內力。
幾乎是原有內力的三倍。
剛才隻顧著一個接一個的吸,此時才驚覺吸得太多了。
丹田裏的內力已經不穩定了,那些吸來的內力,越來越躁動,不停地從丹田裏往外湧,陳風極力穩定心神,用心神控製那些內力,效果也越來越弱。
上一次從二品晉升到一品的那晚,陳風已經切身體會過內力在體內暴亂的痛苦,這次吸來的內力差不多是原有內力的三倍。
如果暴亂,後果肯定比上次更加痛苦。
……
夜越來越深。
客棧房間裏,虞可晴和呂衛東中間桌上的油燈已經添了兩次燈油,外麵夜幕上的月亮也已經偏西很多了,但他們的陳大哥陳風依然沒有回來。
這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料。
因為陳風這些日子每次晚上出去,都沒有如此晚還沒有回來的。
就算是上次陳風由二品晉升到一品那晚,也沒有晚到如此深夜還沒有回來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虞可晴和呂衛東的眉頭都越皺越緊,虞可情早就坐不住了,焦躁不安地起身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像熱鍋上的螞蟻。
桌上的點心和青針茶,兩人早就沒心情喝了。
點心冷了,茶也早就冷了。
兩人都沒心情給茶杯裏添熱水了。
“東子,你說陳大哥是不是失手了?他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不會遇到厲害對手了吧?”虞可晴忽然站定,煩躁不安地問坐在桌後的呂衛東。
“應該……不會吧……”
呂衛東回答的很遲疑。
這個問題虞可晴之前已經問過兩次了,前兩次,呂衛東都很肯定地說“不會”,因為他絕不相信在這樣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小城裏,那麼厲害的陳大哥會遇到對手。
可是隨著時間過去,眼看著已經是後半夜了,也許再過不久,天際就要破曉了,可是陳大哥依然沒有回來。
這樣的事實,讓他對陳風的信心動搖了。
無論他心裏怎麼告訴自己陳大哥的武功有多高,但事實就是事實,比什麼都殘酷,可以輕易擊碎所有人的幻想。
虞可晴看見了呂衛東的遲疑。
心裏原本就忐忑不安的虞可晴不由更加心焦起來。
“不行!東子,我們不能繼續在這裏枯等下去了,我們要出去!要出去找陳大哥,如果陳大哥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們也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意外,或許,我們可以救陳大哥也不一定,對!就是這樣。走!東子,快跟我出去找!”
“好,晴姐。”
……
虞可晴和呂衛東焦躁不安地出來尋找陳風的時候。
陳風正坐在一戶人家的馬頭牆上,目光怔怔地望著下麵街麵上一灘血汙。
黑夜中,按理說他的目光看不到那麼遠。
但一來,今晚月光皎潔。
二來,這戶人家應該是一大戶人家,不僅屋舍連片,門外也掛著兩盞紅色燈籠,把門外的街麵映照得有些明亮。
加上陳風內功深厚,視力也因此遠勝於常人,所以才能夠看見黑夜中街麵上的一灘血汙。
那灘血汙,與他有關。
血不是他的,但卻是他造成的。
就在不久前,他看見一個身形瘦小的黑衣人背著一個碩大的黑布袋從這戶人家裏躍牆出來。
黑衣黑褲黑鞋,背上還背著一隻碩大的黑布袋,那隻黑布袋比這黑衣人的體型還要大,再加上此人大晚上的蒙著一張黑色麵巾。
這副形象,誰看見了,都知道此人是一個梁上君子——蟊賊。
陳風見了,眼睛一亮,就疾追上去,一掌打在這蟊賊的背後,隻是瞬間,當蟊賊被打得雙腳離地,拋飛出去的時候,整個人就像一顆炸彈一樣在半空中炸開,血肉橫飛,血霧四濺。
連背在此人身後的那隻大布袋也被炸得四分五裂,無數金銀財物像下雨一樣落了街麵上一大片。
陳風沒有去撿那些財物,而是上了那大戶人家的屋頂,隱身在馬頭牆的陰影裏看著下麵的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