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初創出《蔡花寶典》的人就是皇宮裏的一位大太監,太監因為下身被閹割過,所以身體上和正常人不同,也因此他創出的《蔡花寶典》隻適合閹割過的男人修煉,至於從《葵花寶典》殘篇中領悟出來的《辟邪劍譜》,要修煉之前,當然也要先自宮了。
自宮,對所有性功能正常的男人來說。都是一件極度為難的事情。
割掉了自己的下體,以後再想長回來,可就不耳能了。
所以,這些日子李玄冰雖然無比渴望擁有《辟邪劍譜》練成後的威力,但在割與不割之間,李玄冰卻是怎麼也下不了決心。
如果割了,從此之後,可就不再是一個男人了。
隻是,”
李玄冰腦海裏又想起這些天來,逢戰必敗的恥辱。
想到陳風輕易可打敗的人,卻總能輕易打敗他,他心裏就很不是滋味。如果陳風有三四十歲,甚至更大,他心裏也不會這麼不平衡。
但事實是陳風並不比他大多少。
眼睛死死地盯著桌上《辟邪劍譜》封麵上的四個大字。
李玄冰臉上的神色不停變幻。眼裏的神色也在火熱和猶豫中掙紮。到底要不要練它?
右手緩緩摸上封麵,緩緩翻開封麵,現出裏麵的八個中規中矩的黑字一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這八個字就像磁石一樣牢牢地吸引住李玄冰的目光。
自宮自宮自宮……
到底要不要練它?到底要不要自宮?
忽然,李玄冰一咬牙,迅速把封麵蓋回去,緊接著就把這本秘笈揣回懷裏。
打開桌上的墨盒,從墨盒裏倒出一粉在硯台上,又從旁邊的茶壺裏倒了些水進硯台,很快磨好了墨汁。
拿起桌上的假狼毫,李玄冰在白色桌布上留下兩行字師妹、陳大哥,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請不必擔心。我隻是要去做一件事,現在必須要走了,你們多保重。
留下了這兩行字,李玄冰就抓起先前放在桌上的寶劍,決然踏出房門,走進夜色裏。
他已經有了決定。
離開客棧大門之後,李玄冰沒有騎馬。他選擇了步行。
踩著吱吱作響的地上積雪,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小鎮外。
無巧不巧的,李玄冰走到鎮口的時候。看見迎麵有一人一騎疾馳而來。
馬是黃馬,馬背上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眼看這個人就要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一向嚴以律己的李玄冰突然飛身躍起,一腳將馬上的年輕了子踢下馬去。
“借你的馬用用!”
像當初玄冥雙煞搶他和他師妹坐騎的時候那樣,奪了這人的馬匹,立即就調轉馬頭疾奔向鎮外。
被他一腳踢落到地上的,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隻能看見李玄冰模糊的背影了。
天亮的時候,李玄冰來到了下一個小鎮。
在這裏,李玄冰采買了足夠他一個多月的吃食。
把搶來的黃馬背上基本上都塞滿了。
全是肉幹、鍋巴、水果等物。
午後時分,李玄冰牽著那匹黃馬終於看見一座山的半山腰上,有一座掩映在林木之中的山神廟。
牽著黃馬,來到山腰上的山神廟。
這間山神廟很顯然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到處都是蛛網和浮灰。
連供奉山神的供桌上都積了厚厚的一層浮灰。
李玄冰簡單打掃了一下山神廟裏的蛛網和浮灰。然後就開始將馬背上的東西都卸了下來。
把所有東西都搬進山神廟裏,李玄冰在廟裏走了兩圈,神色漸漸沉重了起來。
右手握在自己的劍柄上,握劍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顯然心裏緊張極了,也猶豫掙紮極了。
這已經是最後的時刻,如果選擇修煉辟邪劍譜,他就要割掉自己的下體。要想保住自己的命根,就不能修煉《辟邪劍譜》。
無論是選還是不選,對他來說都是這麼的為難。
命根,不同於尋常物什,一旦割掉了,就是永久的,不可能再長出來。
“到底要不要割?”
李玄冰牙齒都快咬碎了,最後終於一咬牙,拔出鞘裏寶劍,另一隻手則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當腰帶解開,李玄冰的外褲就自動落下。
“啊!!!”
手起劍落,當李玄冰一聲淒厲長叫,引得附近回音一遍又一遍的時候,兩顆丸狀的東西從他胯下掉落到地上。
終於還是割了。
淒厲的長叫聲中,李玄冰的心已經在滴血。
作為一個男人,還有什麼比親手閹割了自己更加殘酷的?
但為了不再逢戰必敗,他狠心揮下了手裏的劍。
“我一定會成功的!!!!”
慘叫聲中,李玄冰突然怒吼了一聲,吼聲中,飽含了無比的恨意和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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