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信被雙掌受傷的元虎救了,陳風並沒有吸到元信多少內力,但元虎的內力卻被陳風吸了個幹淨,在元虎最後的怒喝聲中,元信抱起他受傷的父親元龍迅速跳上馬背逃走。
當吸幹元虎最後一絲的內力,內力大增的陳風一掌打在他的腦門上,將他硬生生打飛出去十幾米,重重地跌在雪地裏,就再也沒有爬起來。
“可晴……”
悲憤地一掌打飛元虎,陳風心涼如冰地念叨一聲虞可晴的名字,然後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回四分五裂的馬車那裏。
冰天雪地裏,李玄冰也冷得說不出話了,趕車的少年呂衛東牽著原來拉車的兩匹馬呆呆地站在旁邊,今天一天他駕的馬車遇到了三次襲擊,先是一個戴著川劇臉譜的劍客,然後是一個戴著雪亮金屬拳套的年青女人,剛才又是兩大一小三個男人。三次來襲,來的人武功一個比一個更高。
但最讓他震驚的是武功最高的不是那些來襲擊的壞人,而是收留他的年青主人——那個原來有一把劍,剛才卻隻用雙爪就打贏了那三個來襲者的陳風陳大哥。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年青的主人,卻有這麼厲害的武功,尤其是剛才他暴怒的時候,那簡直是一招就打傷一個,而且是個個都重傷。
……
陳風完全忘了周圍還有李玄冰和呂衛東,此刻,他的心很冷,腳很沉,眼裏隻有破碎的馬車車廂碎片上靜靜躺著的虞可晴。
周圍是潔白的雪,一如她的純淨,可是此刻她躺在雪地裏,卻雙目緊閉,再也沒有那天夜裏給他縫手套時候那般溫柔的風情。
她的臉上再也沒有那夜溫暖如春風般的笑容。
腳步沉重地走到她麵前,陳風緊緊地咬著牙,慢慢蹲下,伸出微微顫抖的右手,懷著最後一絲僥幸的希望摸向她的手腕,他多希望這次還能摸到她的脈搏,哪怕是極微弱的一絲也好。
他隻要一點點希望。
兩根顫抖的手指搭到虞可晴冰冷的右手手腕上……
一秒、兩秒、三秒、五秒、十秒……
陳風的兩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十幾秒,卻再也感覺不到她的脈搏,一次也沒有了。
兩行熱淚滾出陳風眼眶,陳風立即仰起頭,緊緊地抿住嘴唇,他不喜歡流淚的感覺,但淚水卻滾滾而下,即便他仰起了臉也沒用,淚水依然故我地流出眼眶。
“不!!!”
突然一聲悲涼的怒吼從陳風嘴裏發出,他如一隻受傷絕望的孤狼發出仰天一吼之後,立即抱起雪地上的虞可晴,瘋了一般跑向剛才看見的那個山洞。
……
山洞深有二十多米,陳風一口氣把她抱到山洞最深處,然後就急急地用雙手去壓她的胸口,一次次用力地下按,希望可以讓她的心髒重新跳動起來,他以前聽說人的心髒停止跳動不久的話,這樣用力的去按心口,可能會讓心髒重新跳起來。
他不知道那種說法是真是假,但此刻,他隻有這麼一個希望了,如果這個辦法沒用,那他就隻能看著虞可晴就這麼離開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