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冰和虞可晴走了。
日明訣他們已經初步學會,天蠍針法的要旨,陳風也教給了虞可晴。至於日後他們能練到什麼程度,就要看他們自己的天賦和努力了。
站在教他們武功的曠野中,陳風摸著懷裏的《無漏金臂》的絹帛,牙齒暗咬,一轉身,翻身上了小黑的背上,雙腿一夾馬腹,即向四川方向而去。
要練無漏金臂,就必須要麒麟甲和麒麟心,而麒麟甲和麒麟心,即便是有錢,也沒處去買的。想要麒麟甲和麒麟心,唯有自己去尋找麒麟。陳風目前所知的麒麟,唯有四川樂山大佛洞裏的那隻火麒麟。
關於樂山大佛膝上大洞裏的火麒麟,江湖上有很多傳說。
其中之一是很多年前,江湖上兩大絕頂高手——北飲狂刀聶人王和南麟劍首斷帥都死於樂山大佛洞中一隻凶悍的火麒麟爪下。曾經殺人無數的雪飲刀和火鱗劍也曾經遺失在火麟洞中二三十年。直到聶人王的兒子聶風殺了那隻火麒麟,雪飲刀和火麟劍才重新麵世。
但很多年過去了,樂山大佛膝上的那個大洞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又出現了一隻火麒麟,很多人猜測這隻火麒麟和聶風殺的那隻,是雌雄一對。
也有人猜測,現在這隻火麒麟是以前那隻所生。總之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對於宰殺樂山大佛洞裏的那隻火麒麟,陳風心裏並無多少把握,但他還是想去試試。如果成功了,他就能練成無漏金臂,像這次遇到的金臂叟一樣雙臂刀槍不入。
……
李玄冰和虞可晴分道揚鑣後,各自騎著一匹高頭黑馬行在曠野上,心情都很愉快。
奔馳的駿馬上,虞可晴忽然回頭展顏對師兄李玄冰笑道:“師兄,你說我們學了日明訣之後,我們以後也能像陳大哥那樣厲害嗎?”
“嗬嗬。”
李玄冰輕笑一聲,回道:“有他一半厲害,我們也能為華山爭光了。不再讓其他門派的年輕人小看我們華山派的武功。”
“可是……師兄,日明訣不是我們華山派的武功啊。”
李玄冰微笑道:“那有什麼關係,我們不說,誰會知道那不是我們華山派的劍法?”
“這……師兄,這樣不好吧?萬一被陳大哥知道了,他會不會生氣?”
“放心吧可晴!陳大哥沒那麼小氣,這些天和他朝夕相處,難道你還看不透他根本不在乎這些虛名?”
“但……”虞可晴麵色猶豫,顯然還是覺得不妥。
李玄冰微笑著換了個解釋,“可晴,不要想太多了。陳大哥對我們有救命和授藝之恩,我李玄冰也不是狼心狗肺之人,日後他旦有需要,我一定會前去助他,哪怕是把這條命還給他,也完全可以。至於這些虛名,陳大哥他不需要,也不會介意。但我們卻需要,我們華山派需要。可晴,難道你忘了我們華山現在的處境和恥辱嗎?洗刷那些恥辱、振興華山是你我的責任,責無旁貸!我相信如果陳大哥他知道這些內情,他也會允許我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