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被金臂叟、青城鬼徒以及鐵腳虎包圍的時候,山道上的馬車也被金臂叟他們帶來的手下群匪給包圍了。
李玄冰和虞可晴已經從馬車上下來,緊張地四處張望迅速逼近的三方盜匪,虞可晴緊張地小聲問身邊的師兄李玄冰,“師兄,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反抗?”
李玄冰搖頭,道:“不能,對方有一百多人,我們反抗除了自取其辱,不會有別的結果,別做傻事。”
“就這麼束手就擒?”虞可晴有點接受不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李玄冰說話間,已經解下自己腰間的佩劍扔在地上。向包圍上來的群匪表示自己不反抗的意思。
虞可晴見了,也隻有無奈地解下自己的佩劍扔在李玄冰的劍旁邊。
合她和她師兄的二人之力,都沒有勝算,何況是僅有她一人?
……
“穀主!替老四報仇的事交給我吧?”
鐵腳虎和將要咽氣的鐵旗熊關係好像很好,一見鐵旗熊如此的痛苦和不甘,就熱血上湧。
七殺穀大穀主金臂叟唔了一聲,退後一步,給鐵腳虎讓出一點空間。已經允許了鐵腳虎的請戰。
同時,青城鬼徒也後退一步,手按腰間寶劍,也為鐵腳虎掠陣旁觀。
金臂叟和青城鬼徒都後退了一步,唯有鐵腳虎一步一步走向陳風。
他的眼睛漸漸沉靜,沉靜的目光開始上下仔細打量陳風,似要尋找出陳風周身上下所有的弱點。
“鐵腳虎?”
陳風心裏默念著此人的綽號,視線下意識地注意著對方的雙腿、雙腳。
李玄冰之前說過此人的腳能夠踢碎兩寸厚的石碑,所以陳風此刻格外留意他的雙腳。
如果他的雙腳真的有這麼大的威力,陳風就知道單論腳上的威力,自己不如他。
“呼!”
鐵腳虎右腳突然彈起踢擊而出,似一柄大錘由下往上砸來,居然是踢的高腿,踢向陳風的耳門。
起高腿的,不是實戰經驗極度缺乏的新手,就是對自己腿法有著絕對自信的高手,鐵腳虎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
陳風一直注意著鐵腳虎的雙腳,此時,鐵腳虎的右腳一動,陳風就覺察到了,身體猛然一緊,手中寶劍一舉,刺了過去。
“叮……”
寶劍刺在鐵腳虎的腳底板上居然發出了刺在鐵板上的“叮”聲。陳風臉色微變,難道他真的把雙腳練得和鐵一樣了?
“呼!”
鐵腳虎的右腳一收,腳尖還沒有落地,左腳就又彈起踢出,竟然是連環側踢。
“叮……”
陳風的寶劍這次又刺中鐵腳虎的左腳腳底,又一次傳出劍尖刺在鐵板上的“叮”聲。
但這次陳風卻注意到劍尖刺破鐵腳虎的鞋底之後,露出裏麵的鐵板。
原來,鐵腳虎的鞋底下藏著鐵板,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陳風兩次刺中他的腳底,卻兩次發出刺中金屬的那種“叮”聲了。
“呼呼呼……”
“叮叮叮……”
鐵腳虎的左右雙腳一腳連著一腳,連綿不絕,根本不給陳風出其他招的時間,頻率極快的每一腳都逼得陳風不得不以快打快,攔截他踢出的每一腳。
“嗤……”
陳風的寶劍劍鋒忽然劃過鐵腳虎左腿的褲腳,終於一劍劃開鐵腳虎左腿的褲腳,露出裏麵的一隻黑鐵戰靴。
“叮……”
陳風出劍的速度突然提升了一大截,疾速刺向鐵腳虎戰靴上方的左大腿,一旦刺中,就能立即廢了鐵腳虎這隻左腳。
眼看劍尖就要刺到鐵腳虎的左腿,一直在掠陣旁觀的金臂叟忽然動了。
他一出手,就用自己的右手一把抓住陳風刺出去的寶劍劍鋒。
“咣!”
金臂叟的右手抓住陳風刺出去的寶劍,發出一聲鐵匝匝住陳風寶劍一樣的聲音來。
“難道他的右手也像鐵腳虎的雙腳一樣戴了金屬手套?”陳風心裏一沉。
不過陳風沒有遲疑,寶劍往回一縮,出手就是三劍。
“叮叮叮……”
一連串的兵器撞擊聲響成一片,每一次撞擊,都像撞到了一塊鐵板之上。
這三劍陳風的用意不是傷金臂叟,而是割裂金臂叟手臂上的衣服,以確認他衣服下麵的真正麵目。
是真正練成的刀槍不入,還是帶著金屬手套。
結果,三劍之後,金臂叟左臂小臂上的衣服破碎不堪,露出剛才藏在衣服下麵的金臂。
是的,他的手臂完全可以用“金臂”二字來形容。
暗金色的手臂,如同鍍了一層金屬薄層。
“老二,你退下,我來!”
頭發花白的金臂叟一揮手,示意鐵腳虎暫且退下,由他來親自對付陳風。
“好,穀主,你小心他的劍!”
鐵腳虎退下去的時候,主動提醒了一句金臂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