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們一起吃吧。”我說,去看了看周圍的人。還好,食堂裏麵的人不多,晚餐來吃飯的大多都是值夜班的醫生護士,還有進修人員。

“想吃什麼?”我問陳圓。

“把你的飯卡給我。我卡上沒多少錢了。”莊晴朝我伸出手來。

我遞給了她,“我隻要稀飯、饅頭和鹹菜就可以了。”

“不行,我和陳圓要吃肉。你必須跟我們一起吃。”莊晴說,隨即媚了我一眼。我心裏猛然地一蕩,因為我感覺到她的話裏麵似乎有著另外一層含義。我去看著陳圓苦笑,發現她的臉上竟然已經變得通紅了。

我心裏頓時懊悔:真不該讓她搬回去住,陳圓這麼純情的小女孩都給莊晴教壞了。哎!

莊晴要來的菜全部是小炒。食堂裏麵的小炒油多、味精重,雖然味道不錯,但是吃了對身體絕對沒有好處。我沒辦法,隻好跟著她們倆一起吃。

“別人花錢買來的東西味道就是不一樣。”莊晴笑道。陳圓掩嘴而笑。

我苦笑著說:“你喜歡的話,我給你卡上充值就是。”

“那不一樣。你給我卡上充值了我仍然覺得那是我的。要用你的卡買來的東西才有這樣的感覺。”莊晴卻如此說道。

“這是為什麼?”我問道。

“這是我們女人的想法。你不懂。”她說。

我苦笑,“今後這種我不懂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說出來,免得讓我老是去猜。這樣很難受的知道嗎?”

“就是要讓你難受。”她說,“哎,今天多好啊,我們三個人可以在一起吃飯。可惜要值夜班,不然的話我還真的想喝點酒呢。”

“一個女孩子,天天想著喝酒。到時候你鼻子上長出酒糟鼻來可就糟糕了。”我笑著說。

“馮笑,你討厭。你才長酒糟鼻呢。”莊晴嬌嗔地對我道,神情可愛迷人之極。陳圓依然隻是在笑。

我即刻不再說話,因為我猛然地發現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這種場景讓我感到了一種愉快與留念。我害怕了。

剛剛吃完飯林育就打電話來了,“餓死我了,你趕快給我做手術,做完了我好去吃飯。”

“手術完了得平躺。還得在家裏休息幾天才行的。”我說,心想:你把這個手術看得也太小了吧?男人割包皮也得休息一周呢。

“可是,我後天有個會。明天倒是可以休息。怎麼辦?”她說。

“後天?後天應該可以吧。”我說。

“你說的啊,到時候不行的話我可要找你算賬。”她說,“對了,我手術完了你得去給我打飯。”

“我剛好在食堂吃完了飯。我給你買點稀飯饅頭怎麼樣?病房裏麵有微波爐的,到時候熱了就可以吃了。”我說。

“那怎麼行?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手術呢。我得補一下。”她笑道。

我哭笑不得,“你說,你想吃什麼?”

“稀飯,饅頭。”她說。

我頓時懵了,“你說什麼?”

“我要吃稀飯,饅頭。不過稀飯得是龍蝦熬的。”她在電話裏麵大笑。

“你饒了我吧。我馬上得值班呢。我去哪裏給你買那玩意啊?”我苦笑著說,“免費給你做手術你還不滿意,龍蝦?我看都沒看到過那東西呢。”

“好吧。那就吃你們食堂的稀飯饅頭吧。不過你今後得給我補上。”她說。

“行。沒問題。”我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陳圓不願意獨自回去,她很想留在病房陪我們上夜班。我當然不會同意——這是病房呢,這樣像什麼話?

“我一個人在那裏害怕。”她說。

“現在還早。一會兒晚了回去會更害怕的。”我說。

“讓她留下來吧。晚上我送她回去就是。要不了多少時間的。”莊晴替她說話了。

我猶豫了一瞬後隻好答應。

到了病房後不久林育就來了。晚上,她竟然戴著墨鏡。

我當然知道她的顧忌,“莊晴,你馬上把林姐帶到治療室去。”

林育卻在去看著陳圓,“這是……”

“她就是那個彈鋼琴的女孩子啊。她叫陳圓。”我急忙地介紹道。

“我說呢,怎麼這麼眼熟?嗯,不錯,很漂亮。現在還在那家酒店上班嗎?”她問道。

“沒有去了。她現在沒工作呢。林姐,如果你能夠替她安排一下就太好了。”我說。

“洪雅說的那個項目不是正好嗎?今後那裏麵也需要有人彈鋼琴的。”她說。

“還早呢。”我笑道,“林姐,別說這個了,你先跟莊晴進去。我洗手後馬上就來。”

“好。”她說,隨即又去看了陳圓一眼,“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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