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還判斷這隻猩猩並不是很大,因為如果要把一隻猩猩帶回家裏而又不能讓別人看見,其中最可能的搬運方式就是使用皮箱,出差的時候可以拖著走的那種皮箱。因為她是女人,不大可能采用其它的方式搬運這隻猩猩的。所以,我就判斷:如果這隻猩猩真的存在的話,那它的大小我就可以初步確定下來了。”

“可是,動物園那麼大,我怎麼可能在一時間能夠找到這隻猩猩呢?於是我就去找到了一位專門飼養猩猩的管理員,在給了他五百塊錢後才開始問他動物園裏麵的猩猩是否都在這個地方,也許是他被我的那五百塊錢給迷惑住了,於是在我的不斷啟發下就告訴了我那隻猩猩所在的地方。現在想來,自己當時采用的那個辦法是有著很大的漏洞的。”

“因為那個管理員雖然在收了我的錢之後告訴了我那隻猩猩的事情,但是後來他肯定會想到我調查這件事情的原因。不管怎麼說猩猩也是重點保護動物,如果被某個人利用職權拿去私下喂養的話肯定是不合法的。更何況嫂子是副園長,那位管理員肯定會拿我給他的那五百元與自己的工作做比較,在可能被開除與去報告情況的選擇上他一定是會選擇後者的。因為我的調查太可疑了,試想:有誰會無憑無故去調查一隻猩猩的事情呢?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嫂子知道了有人在調查她的事情。這也是我一時間思慮不周詳造成的啊。”

聽他這麼一講,我對他的敵意又減弱了幾分。“宋梅,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就不能怪你了。這樣的事情誰能夠考慮得那麼周詳呢?何況動物園那麼大,如果不采用這樣的方式的話是很難找到那隻猩猩的。”我歎息著說。

“馮大哥,謝謝你的理解。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處了。”他苦笑著說道,“那天,根據那位管理員的指示,我在動物園的後山上找到了那隻猩猩。在去那裏之前我去買了一些香蕉。我知道猩猩最喜歡吃香蕉的。到了那裏後我發現那隻猩猩被養在一隻大大的鐵籠子裏麵,周圍的環境幽靜,遊人很少去到那地方。如我所料,那隻猩猩並不是很大。”

“我先給了它一個香蕉,它高興地接過去剝開了香蕉皮然後吃下,隨後看見我手上還有,它竟然朝我伸出了手來。它真聰明。我沒有立即把香蕉給它,隨即從背包裏麵拿出一把鎖來,防盜門的那種鎖。我做了一個開門的動作,然後把那鎖遞給了它,同時做了一個動作,意思是告訴它它必須模仿了我的動作後才可以吃到我手上的香蕉。本來以為它很難做到像我那樣熟練的拉開把手的那個動作的,但是我沒有想到它竟然做得那麼熟練。這下我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它就是凶手。”

“於是我又給了它一個香蕉,隨後拿出一把刀子來,同時又給了它一個香蕉。我朝它示範了一下割腕的動作,而它卻來看我的手腕。這一刻,我完全地可以確定一切了。於是我準備離開,可是,當我向它要回刀子和鎖的時候它卻怎麼都不還給我了。我很著急,這時候我忽然感覺到有人正在朝那地方過來,於是就急忙跑了。馮大哥,這也是我留下的一個破綻啊。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完全沒有想到那隻猩猩會因為長時間訓練而把鎖和刀子當成了玩具。”

我頓時不語,因為我知道:如果換成是我自己的話肯定就更不會想到。現在已經很明顯了,夢蕾就是因此而知曉了有人在調查她的事情,而且還因為那把鎖和刀子讓她更加明白:調查她的人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不過馮大哥,”宋梅繼續在說道,“有一件事情我並沒有做。我完全可以做到但是卻根本沒有去做的事情,因為在那一刻我忽然地害怕了,猶豫了。因為我忽然想到了你。”

“什麼事情?”我問道,心裏有些詫異。

“本來最直接的證據就是取得那隻猩猩的毛發,然後與我在死者住處找到的毛發去作DNA對比。但是我沒有那樣做。因為就在那個時候我就決定了絕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警方。馮大哥,雖然我用這件事情威脅、要挾過你,但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給警方啊。真的沒有。”他說。

我黯然,“謝謝你。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處呢?”

“馮大哥,有件事情你想過沒有?”他卻忽然地問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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