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哥,你冷靜一下。聽我慢慢說。”他的聲音卻依然很平靜。
我激動不已,呼吸急促而起伏不定,去端起茶杯喝下了大大一口後才覺得好了一些。
他看了我一眼,語氣平和地繼續說道:“馮大哥,你說的對。她丈夫死亡的時候她確實不在場,也確實是和你在一起。但是你想過沒有?一個人要製造不在場的證據雖然很困難,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啊。前不久錢隊長交給了我一個案子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謀殺了他的妻子,而很多人都證明他當時根本就沒有在發案現場,他在距離那個現場幾百公裏的外地。你知道他采用的是什麼辦法嗎?”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靜靜地在聽。現在,我的內心隻有恐懼,腦子裏麵早已經是一片空白。
“這個男人的家對麵有一對新婚夫婦,他們每天晚上喜歡不拉窗簾就開始做那件事情。這個男人發現他妻子每天會很注意對麵的情況,於是在當天上午離開家之前去買了一個望遠鏡、他把望遠鏡的鏡頭搞得很模糊,同時在鏡頭裏麵的邊緣處安裝了一枚細細的帶有劇毒的針。那天晚上,他妻子忽然發現了那個望遠鏡,於是就拿起它去看對麵。因為她發現望遠鏡的鏡頭是模糊的,所以就急忙去拿了一張紙巾去擦拭。於是,她的手指就碰到了那枚毒針。而這時候她的丈夫,也就是那個凶手,他早已經在幾百公裏之外了。所以,要製造不在場的證據並不是不可能,隻不過這其中有的人做得高明,而有的人會留下很多破綻罷了。”他緩緩地給我講述著另外一個案件。
“你憑什麼說趙夢蕾是凶手?你的證據呢?雖然我與她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不長,但是她的為人我完全清楚。她善良,大度,而且對我一直都很溫柔。我不相信她是什麼殺人凶手。”我說道,心裏已經開始慌亂起來,因為我忽然想到趙夢蕾前夫對她的那種折磨。
“是啊。你妻子其實是一個好人。馮大哥,你知道陳圓的那筆住院費是誰交的嗎?”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那筆錢的我老婆,是她替陳圓交的?”
他點頭,“是啊。上次我在調查陳圓那個案件的時候首先就調查了這件事情。但是我沒有想到調查的結果卻是這樣。我從側麵了解到,其實你也不知道那筆錢是你妻子捐的是吧?馮大哥,你不知道,那段時間我對你們兩個人真的是崇敬至極啊。你悉心替陳圓診治,而你的妻子卻悄悄去捐款。雖然我發現了你與莊晴的那種關係後最開始很惱怒。嗬嗬!馮大哥,這一點你應該理解我的是吧?莊晴畢竟是我的老婆,我們畢竟還沒有離婚,我是男人,她和你那樣我的臉麵實在過不去啊是不是?但是我並沒有即刻來找你翻臉,因為我想趁此機會搞定那個項目。是,在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有些無恥,不過我覺得自己與莊晴分手反正是遲早的事情,所以就想到了後麵的那些辦法。我想,以你的為人絕不隻是想和莊晴玩玩就算了,你應該會因此會對莊晴言聽計從……”
我即刻打斷了他的話,“宋梅,你別說這件事情了。在這件事情上我感到無地自容,而且覺得還很惡心。你說吧,我妻子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我完全相信他的話了,特別是對陳圓那筆捐款的事情。我記得有一天晚上我回家後告訴了趙夢蕾陳圓醫療費用的事情,結果第二天就有人給陳圓的醫療賬戶上打了款。現在看來,這件事情肯定是趙夢蕾做的無疑了。那天晚上我在給陳圓做心理治療的時候她也在場,雖然她有些吃醋,但她卻早已經被感動了。
可是現在,宋梅卻告訴我說,她,我的妻子,說她竟然是一個殺人犯!我的心裏實在難以接受。然而,在我內心的深處卻開始極度不安起來,因為我忽然地感覺到:那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我開始回憶那天的事情:
那天上午,趙夢蕾跑到了我寢室來,先給我洗衣服,然後我們一起吃飯,下午我們倆一起上街,和我一起吃完晚飯後她才回的家。後來警察告訴我說她的丈夫就是在那天上午自殺的,而那個時間正好是趙夢蕾在給我洗衣服的時候。她不在場,難道她真的采用了一種特別的方法製造了一種假象?對了,後來她特地主動地給我打了個電話,就在我從刑警隊回來的時候,她後來告訴我說她的那個電話是為了讓警察相信我當時也不在場,因為她明明知道警察監控了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