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科室還是需要男人才行。”後來連秋主任都不禁感歎。可惜的是,現在我已經成為了僅存的碩果了。

不多久,老胡的事情調查清楚了,他與護士長和鍾小紅一起以“偷盜國家財產”的罪名被判刑。我不禁覺得好笑:死嬰和胎盤怎麼成了國家財產了?不過蘇華的話倒是讓我明白了。“我們都是屬於國家的財產。何況我們肚子裏麵的東西?”她說。

事情告一段落。不過我卻遇到了一件麻煩事情。

趙夢蕾與我結婚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懷孕的跡象,而且經常出冷汗,臉色很差。有一天她對我講:“我碰上了一個民間醫生,據說他的醫術很厲害。他告訴我說我身體太虛了,隻有吃胎盤才可以治好我的病。他還說,我不能懷上孩子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病。”

我不禁苦笑,“你怎麼可以去相信那些江湖遊醫呢?你老公我就是婦產科的醫生,我的話你不聽,偏偏去聽那些江湖騙子的話。”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不是有句話嗎?吃什麼補什麼。”她說。

我大笑,“斷胳膊的人吃了人的手就可以再長出來?豈有此理嘛。”

她不再說話。不過我覺得她的這個問題倒是要馬上解決。因為這件事情不僅涉及到我是否有後代的問題,而且還與她的心思有關係。我看得出來,趙夢蕾其實很想要一個孩子,現在的她還很有可能為此鬧上了心病。

於是我直接帶她到科室,直接去找了秋主任。

本來可以去找我導師的,但我不想去麻煩他,因為他畢竟和我一樣是男性,而且我還有些懼怕他。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當有女病人不願意讓男醫生看病的時候,我雖然理解她們,但是心裏還是覺得她們過於的封建。而自己遇到同樣情況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真正封建的是自己。

秋主任親自給趙夢蕾作了檢查,也親自給她做了通水試驗。但是效果極差。“她兩側的輸卵管粘連得太厲害了。沒辦法。”秋主任搖頭對我說。

“那就做試管嬰兒吧。”於是我去與趙夢蕾商量。

“我還是想吃胎盤試試。”她說。

我苦笑,“現在的試管嬰兒技術已經很先進了,成功率也比較高。用你的卵子和我的精子,孩子也是我們親生的嘛。”

她搖頭,“孩子還是自然的好。試管嬰兒就好像是從實驗室出來的一樣。那隻能是最後萬不得已的辦法。”

我隻好告訴她:“實話對你講吧,按照傳統的方式你根本就不能生育。”

“不是還沒有吃胎盤嗎?馮笑,你究竟什麼意思?你是婦產科醫生,搞一個胎盤就那麼難嗎?”她不滿的激動起來。

我隻好把老胡他們的事情告訴了她。

她卻不以為然,“他那是拿去賣錢。我是治病。實在不行的話,你可以花錢買啊?”

我在心裏歎息:我發現,對於一個太過執著的人來講,道理在她麵前完全無用。

沒辦法,隻好再次去找邱主任。

“小馮,在現在這個關口最好不要去弄那玩意。真的。以前別說一個胎盤,就是十個也是很簡單的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過段時間再說。等大家基本上忘記了這件事情後你再來找我行不行?”

秋主任耐心極好,她溫和的對我說道。我還能說什麼?隻好鬱鬱地離開。

回到家裏後把秋主任的話告訴了趙夢蕾,她聽後很不滿。“這麼件小事情你還要去找主任?你應該直接去和病人商量。從病人手上直接買就是。”

我搖頭,“現在的胎盤都要登記,沒辦法直接從病人手上去買。老胡的事情出了後控製就更嚴了。你知道的,我們國家都是這樣,出了事情後狠抓一段時間,然後才慢慢恢複到原來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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