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氣了(1 / 2)

錦書心中就算有一百個不情願,天大的委屈,她也不敢使性子不去“寧和堂”用飯,畢竟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和紀宣儀保持一定的距離,一前一後的走著,他們本該並肩而行,親密一點的話還可以手牽手,像所有恩愛夫妻一樣。錦書看著紀宣儀挺直的背,有一種拒人千裏的冷漠,她知道那樣場景是不可能會出現的。這樣想的時候,心情是平靜的,以後她都要努力保持這樣的心態,不去奢求什麼,安分度日才能讓自己活的輕鬆些。

紀宣儀已經放慢了腳步,可身後的人始終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甚至他停下,她也頓住腳步,就這樣默默的低著頭,紀宣儀的心情突然變得很糟糕,莫名的煩躁。答應娶她的時候,他心裏隻是想,這個女人可以擁有紀宣儀妻子的名分,但他不會和她有實質上的交集。她的作用,不過是在需要夫妻共同出現的時候,她能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站在他身邊,僅此而已。

但是,真的把她娶進了門,他才發現事情不是像他想的那麼簡單。在有些時候他沒有辦法完全不顧她的感受,比如當母親為難她,不肯喝她敬的茶時,他忍不住出言幫襯了;在莫非拐彎抹角為她說話的時候,他心裏不舒服了;而現在,她自覺的與他拉開距離的時候,他又不爽了……為什麼?紀宣儀盯著她半垂的眼瞼,她的睫毛濃密且長,微微上翹,輕輕顫動,這樣的她看起來楚楚動人,但是……紀宣儀的目光向下移動,落在她微抿的雙唇,抿成小小的向上的弧度,又顯出幾分倔強和堅持。有種感覺倏忽而至,轉瞬即逝,來不及抓住。或許是,當一件東西或者一個人,在印上他紀宣儀的記號以後,自然而然產生的一種歸屬感,一種zhan有欲。她是他的人,在某些時候也代表了他的麵子,他的尊嚴,所以為她說幾句話,是正常的,想要維護她的心情也是是合乎情理的。但現在他的不愉快是因為她的疏離,她那副樣子分明就是在無聲的抗議,而抗議的對象就是他。

“你在生氣?”紀宣儀語聲冷冷。

“沒有。”錦書回答的很幹脆,沒有半分勉強,她不生氣,真的不生氣,生氣有用嗎?有誰會在乎她生不生氣?所以她沒有必要生氣。

紀宣儀瞪著她,慢吞吞的說了一句:“口是心非。”洞房花燭夜,他故意喝了個伶仃大醉,昨夜他又去了柳馨兒處,今天,明知道母親讓她去學規矩就是要為難她,可他袖手了,這些難道她都不難過?不嫉妒?不生氣?不可能,她一定是在說謊,虛偽的女人。

錦書抬頭,笑了笑,笑的坦坦蕩蕩:“難道夫君希望妾身生氣嗎?妾身為什麼要生氣呢?因為母親的責罰嗎?不,妾身不生氣,妾身隻是慚愧,慚愧自己做的不夠好,得不到母親的喜歡,讓母親煩心,讓母親操心,是妾身的罪過,妾身怎麼可能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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