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榮半信半疑地去扶住戰熠陽的手,低下頭去喝了口水,像葉子安裝模作樣地品紅酒一樣慢慢品,味蕾似乎真的嚐到了甜甜的味道。
哎,也太神奇了吧?
她微皺的眉舒開,樂滋滋的看向戰熠陽,結果看見他正好在喝水。
戰熠陽喝水沒什麼不對勁的,不對勁的是……他喝的是剛才她喝過的。
“呃,戰熠陽……”
戰熠陽的視線偏向她,“怎麼?”
“這個水……”她指了指戰熠陽掌心裏掬著的水,“我喝過的。”這才想起她剛才居然去喝他手裏的水,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麵,囧,有點……親呢了吧?
聞言,戰熠陽挑挑眉梢,為了證明什麼似的一下子毫不猶豫地把水喝光了,繼而用理所當然的表情看著許榮榮,“那又怎樣?”
許榮榮愣愣的搖頭,他都不介意,那她替他介意什麼?“好了,我們回去吧。”
戰熠陽卻沒起身,反而是說:“你不用在意。”
許榮榮不明就裏:“誒?”
“我不介意你的口水。”戰熠陽說。
許榮榮才知道戰熠陽誤解自己的意思了,但是戰熠陽都這麼說了,她也不打算解釋了,笑眯眯地說:“我也不介意你的口水啊~”
“……”以往還沒人這麼跟戰熠陽說過話,戰熠陽默了默,發現自己並沒有任何排斥或者不舒服的感覺,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能說,“走吧。”
“嗯!”許榮榮乖乖點頭。
回去的路上許榮榮差點又摔倒,戰熠陽索性伸手把她夾在身邊,許榮榮的腳步卻沒有因此變得小心翼翼,而是走得更加隨意。
戰熠陽皺眉,“你就不能好好走路?”
許榮榮的手由後攬住戰熠陽的腰,仰頭看著他,亮晶晶的眸底滿是明媚的笑意,“有你啊。”
戰熠陽像是十分頭疼地輕歎了口氣,“算了,隨你。”心底那種類似於欣喜的感覺,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是一軍之長,發號施令,被無數人崇拜和信服,可是那些加起來,都不如許榮榮的信任帶給他的成就感。
至於這是怎麼回事……大概是因為一直以來信任他的都是部下,這是第一次被一隻白白嫩嫩的兔子信任?
又走過那段亂石鋪成的陡峭小路,兩個人回到了大路上,戰熠陽打開車門,許榮榮先鑽上去,忽然意識到他們的車好像一直在往山的深處開,豁然開朗……
或許,她知道戰熠陽要把她帶到哪裏去了。
部隊。
跟料想中一模一樣的答案。
其實早該想到的,戰熠陽早說過他要回部隊。
無論如何,許榮榮很興奮也很期待。
看著前麵的一個哨崗越來越近,許榮榮知道已經到了,把戰熠陽的手抓得越緊,人民軍隊啊,她終於可以見到他們神秘的真麵目了。
“戰少將,到了。”司機給戰熠陽打開了車門。
許榮榮第一個興奮地跳下車,戰熠陽皺眉看她,司機笑而不語,少將夫人比他想象中要……嗯,活潑一點,他們所有人都打賭戰熠陽會娶一個一本正經、有條不紊的女人回家。
這下,部隊的談資大大的有了。
戰熠陽慢條斯理地下了車,從司機手中接過許榮榮的行李,帶著許榮榮往一棟兩層高的房子裏走去。
一切對許榮榮而言都是新奇的,她好奇寶寶一樣東張西望的,一會問戰熠陽這個,一會問戰熠陽那個,獨獨沒有問戰熠陽為什麼把她帶到部隊來。
戰熠陽手下的軍官、士官,甚至是新兵都知道他沒什麼耐心,這次他卻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了許榮榮的問題,最後把她塞進了他在部隊的住處。
不是很大的房子,格局類似於複式樓,一樓是客廳和廚房,二樓是書房和臥室,家具幾乎都是木的,電視是很古老的款式,一切都簡單得超越了許榮榮的想象。
戰熠陽放下許榮榮的行李,言簡意賅地交代:“你在這裏呆著,我下午回來。外麵有勤務兵,有事叫他們。可以出去,但是不要亂跑。”
“嗯。”許榮榮順從地點頭,戰熠陽一走她就好奇地東摸摸西摸摸,最後搖頭,“真不敢相信戰熠陽在部隊裏住的是這種地方。”可見軍隊裏的生活有多麼艱苦。
人民子弟兵真不容易!
把整個客廳都摸了一遍,許榮榮把行李箱拎上二樓開始整理行李,這才注意到隻有一個房間,另一間是書房。
房間比客廳還要簡陋,都是木家具,她打開衣櫃,裏麵都是軍裝,她那些色彩鮮豔的衣服放進去,顯得十分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