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餘炎氣色很不好,隻是點點頭,轉開話題。
“大哥知道月魔在哪嗎?”
歐陽餘子略一怔。
“小二,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子君,但這次……”
歐陽餘炎忙道。
“這不關子君的事,隻要把月魔封進了九淵,子君遲早會改好。大哥,子君可是我們歐陽氏的一脈啊!”
歐陽餘子剛要開口,歐陽餘炎緊接著道。
“我去把月魔帶來,滿月剛過,那月魔容易對付。
歐陽餘子緩緩地點了點頭,告訴他月魔在哪,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叫過幾個人,吩咐他們跟上,忽又覺得不妥。
“還是我自己去吧。”
“宮主……”
歐陽餘子擺擺手,逝向虛空。
傍晚,雨停了,灰白的雲走的很急,西邊的天空留有餘輝,最後的晚霞胭脂一般,嫵媚得很。
琉璃與子君對峙著,後退一步,子君逼近一步,停下,他還是逼近。
“你是月魔,隻有跟著我子君,才能保住你這條小命!”
“我不是月魔!”琉璃氣急敗壞地大聲喊,轉身欲跑。
子君上來就將她按倒了。
“你就是月魔!就是!這輩子都是!”
琉璃雙腿亂蹬,子君哪裏容得,死死將她壓住,惡狠狠地吼道。
“你就是月魔!你永遠都是月魔!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月魔!”
他的話徹底地激怒了琉璃,張口亂咬,而她這一舉動使子君驚呆了半刻,可也隻是半刻,便伸出手封住了她所有的經脈,琉璃動不了了,隻好使勁又使勁地長嚎。
子君看了看手臂的牙齒痕跡滲出的血,反正給她兩耳光。
“狼崽子!我讓你咬!”在她身上狠狠地喘息著。
琉璃緊緊地閉著眼就是嚎個不停。
她外麵穿的是歐陽炎炎給她買的布衣裙,子君那日在蘆葦蕩也看到了,此時這件衣裙在他眼裏晃著,晃著晃著就晃出了一團邪火,不由想到琉璃與歐陽炎炎親昵地靠在一起……豁出命去護她,她卻千方百計地想逃,還咬自己……子君越想越氣,雙唇咬出道血痕,伸手把她布衣裙扯得粉碎。
琉璃嚇住了,子君似乎不解氣,把她裏麵的玉衣扯開了,這一扯不要緊,隻覺眼睛再也無法自拔,有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他一下……
——雲彩走過,天空一派空靈明靜,歸巢的麻雀落了一樹又一樹,唧唧喳喳地叫著。
——溪水潺潺,河水淙淙,蛙聲片片。
最後一線的晚輝投在琉璃那布滿淚痕的臉上,生動而憐人。
子君趴在她的身上,久久沒有起來,朦朦朧朧地感到自己好像對她做了什麼,先前瞬間奇妙的感覺讓他恍如夢中,忽地臉一紅,慌慌地起來,慌慌地給她整理好玉衣,愣愣地看著琉璃,心中竟然湧動種莫名的東西。
她已是我的了,想了半天,子君似乎想清楚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了,眼裏生出些許的笑意,忍住胳膊的疼痛,把琉璃抱了起來,仔細地端詳著,這小月魔生得還真是怪好看的!
這時,琉璃止住了哭聲,因為看到了一個人類,眼裏流露出恐懼。
子君光顧著看她,頭也沒抬,解開她被封的經脈,絮絮叨叨。
“別跑啊,也別咬我啊,聽話一點,乖一點……”
琉璃癱軟在那,對自己滿月那夜做的事記得很清楚,隱隱地預感到眼前那個人類是衝著自己來的……
子君見她不動,身體還顫抖著,以為是被自己嚇住,抱著她站起來,一抬眼見到了前麵的那個人類。
“二叔叔……”
來的正是歐陽餘炎,皺著眉,重重地喝道。
“放下她!”並向他走來。
子君轉身就逃,歐陽餘炎手掌反轉,一股大力罩上子君。
子君動彈不得,隻好苦苦哀求。
“二叔叔,你不能帶走!”
“子君,你太讓二叔叔失望了!”
子君不理,叫道。
“小月魔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