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劉念晨,走了,我們下去吃飯了!”

兩個孩子都走了之後,臥室裏陷入了一片沉寂中,田菲菲冷著一張臉,沒有開口。

“你想和我說什麼?”

歐陽明晨率先打破了沉默,這樣的架勢,她是有事要和自己說的吧!

“晨晨的換腎手術,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歐陽明晨沉默了,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凝睇著田菲菲,原來她還是知道了!

“歐陽明晨,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手術之前沒有告訴我?”田菲菲的緊皺著,臉上的表情疏離而又冰冷。她此刻的心情是極度複雜的,他的做法讓她有點感動,也有點擔心,同時也有氣憤和不安……

被質問的人依舊保持著沉默,稍微恢複了一點血色的俊臉依舊蒼白的如一張白紙!

“歐陽明晨,你以為你不說話就算完事了嗎?你不是一直都口若懸河嗎?我在問你話,你幹嘛不說話?”歐陽明晨的沉默讓她心中的怒火更甚,口氣也越來越差,“歐陽明晨,你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感激你了嗎?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頂多就足夠彌補你對晨晨的虧欠罷了!你若是想倚仗這事情帶走軒軒或者晨晨,我告訴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沒有這個打算……”

此刻,在她的心中孩子是最重要的,隻要自己不和她搶孩子,她的抵觸應該不會那麼強烈了吧!

“你最好是真的沒有這種打算。歐陽明晨,劉氏我會還給你,等你的病好了之後,我會對外宣布將劉氏轉交給你,你要或不要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至於老宅,等我找到合適的住處,我會帶著軒軒和晨晨搬走!”

“這裏是你家,你還想要搬到哪裏去?”歐陽明晨低沉的開口,緊皺的眉頭裏寫滿了不悅。

“劉先生,你忘記了嗎?你已經‘去世’五年了,你和我的婚姻關係早就已經不存在了。你和我之間的關係,頂多也隻算是前任夫妻罷了!這棟宅子,是你歐陽家的!我沒權利要,我也不會要!該還給你的,我一個都不會少。隻是,請你,以後都不要再騷擾我和孩子們!”說完這話之後,沒有給歐陽明晨再說話的機會,她很快便走出了臥室。

闔上房門,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到了這個時候,她終究還是舍不得那個男人麼……

房門裏,歐陽明晨倚在床頭,沉重的垂下了眼瞼。他忘記了,菲菲是怎麼固執和倔強的一個女人,自己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她的心恐怕早已經破碎的不能再次修複了,他有什麼理由相信她會再一次原諒自己?他有什麼資格讓她再次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真的要放棄嗎?

他,做不到……

菲菲,到底我該怎麼做,才能夠挽回;到底我該怎麼做,你才會再次相信我……

一道門,隔開了兩個人的距離,似乎也隔開了兩個人想要靠近的心!

時間過去一周,醫生帶著助手來進行複查。

兩個人在臥室裏窸窸窣窣很久,才臉色沉重的走了出來。

“醫生,他、沒事吧!”看了一眼醫生的臉色,田菲菲小心翼翼的問道。

“田小姐,我建議你,還是帶著劉先生去醫院進行一次全麵的身體檢查吧!”

“他到底出什麼事了?”田菲菲有點急切的追問。

“按理說一個星期傷口應該已經結痂長肉開始愈合了,可是劉先生的傷口依舊還是不斷流血……我懷疑,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劉先生摘除了一個腎髒的原因!但是,具體的情況還是得去醫院做了檢查才能夠知道!”

醫生的話似乎嚇到了田菲菲,她定定的站在原地,許久沒有說話。

“田小姐,田小姐?!”

“我知道了,我馬上和他去醫院。”

沒有任何停留,田菲菲立刻吩咐管家找來輪椅,不管歐陽明晨是不是願意,硬是將他弄上了輪椅,然後送上車,開著車朝醫院行進。

因為身份的緣故,一係列的檢查做的很快,即便是檢驗單子也沒有等候太長的時間。

醫生在看過檢驗單子,細細做了一番研究之後,最後下了定論。

“劉先生,在換髓手術的時候,你是不是讓醫生抽取了過量的骨髓?”

“負責手術的醫生說我女兒體質太弱,醫學上標準的骨髓量,不足以救回我女兒。”

醫生了然的點點頭,為了自己的女兒嘛,多少都是願意自己多犧牲一點的。

“就是由於你一次性抽髓過多,所以才會導致現在的免疫力下降,造血功能減弱,這才導致了你現在體弱的身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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