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知道,哥就是一個沒文化的大老粗,不拘小節。”陳六合樂嗬嗬的說道,一點都沒有被打擊的沮喪。
自己這個智商奇高的妹妹,在智慧與學識的領域上,就跟自己在戰力值上的高度差不了多少,就像是曾經叫自己妖孽的人不少,但叫沈清舞妖孽的人,同樣不少!
“可是你精通七國語言。”沈清舞一語道破天機。
陳六合笑著搖了搖頭,精通七國語言又如何,他無論走到哪個國度,都是別人用撇腳的炎夏語來跟他交流,能讓他用外語去跟對方交流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少之又少!
用陳六合自己的話來說,他學多國語言,是為了讓別人在罵他的時候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罵回去,無論你是什麼國度,說的是什麼語言......
“哥,每天的生活太過平淡無奇,讓我覺得自己似乎是個廢人,我想找點事做做了。”忽然,沈清舞輕聲說道,悄悄看了陳六合一眼。
陳六合微微一怔,眉頭不易察覺的跳了跳:“怕哥養不起你?”
沈清舞搖頭,輕聲道:“哥,你知道,不是這樣。”
陳六合歎了聲,點點頭問道:“那哥倒是有點好奇了,你這個劉氏集團都請不動的大才女,什麼樣的差事能讓你感興趣?”
劉氏集團,炎夏國前十強企業,在三年前就誠心邀請沈清舞去當名譽顧問,不過被沈清舞直接拒絕,這件事情在當年的炎京大學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沈清舞眨了眨眼睛,拽著陳六合的衣角,道:“家教。”
“家教?”陳六合詫異的看了沈清舞一眼,沈清舞點點頭:“給一個還在讀小學的孩子做家教。”
陳六合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他失笑道:“嗬,對方還真敢開口,讓你這個十六歲就差點被邀請加入樞科院的大才女去當家教?也不怕折了全家老小的壽。”
頓了頓,陳六合問道:“說吧,對方什麼來頭?”
“姓趙。”沈清舞輕輕吐出兩個字。
陳六合抬了抬眼皮,眼中多了抹濃重的玩味:“汴洲趙家?”
“就是哥心中想到的那個趙家。”沈清舞說道。
沉凝了幾秒鍾,陳六合再次失笑了起來,隻不過笑容中有著一絲玩味:“有意思了,趙家的狗膽不小啊,在這個形勢下還敢跟我們兄妹兩扯上關係?”
陳六合自嘲的說道:“要知道,自從爺爺這根定海神針走了以後,在所有人的眼中,沈家就已經倒了,我們兄妹兩現在就好比茅坑裏的臭蟲,暫時雖然沒人來觸眉頭,不過在外人眼裏卻是看著惡心沾上更惡心。”
“哥,有一點你說錯了,在大多數人眼中我們沈家的確是這樣,但在少數真正有智慧的人眼中,你還在的沈家,誰敢說已經徹底倒了?”沈清舞的臉上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即便是炎京那幾個處在風口浪尖的大世家,也不敢這麼認為!”
曾經,一個如日中天的陳六合,能讓多少世家驚懼三分?曾經,一個放蕩不羈的陳六合,能讓多少裙帶子弟懼如蛇蠍?
那個陳六合還被稱為國之重器的歲月,他不是裙帶子弟,卻不知道有多少裙帶子弟對他敬畏有加!
陳六合沒去接沈清舞的話,而是說道:“汴洲趙家在炎京那個深水湖裏雖然毫不起眼,不過在汴洲來說,也勉強算得上是不錯了。”
頓了頓,陳六合詢問:“清舞,你想清楚了嗎?和趙家牽扯上關係,或許平淡的生活就真的沒了。”
雖然和趙家從來沒有過交集,以前也是一個遠在炎京一個遠在汴洲,可陳六合對汴洲的趙家,還是有過些許耳聞。
趙家在汴洲地界上,算得上是一條地頭蛇,家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涉及挺廣,商政都有不俗的能量。
但據他所知,自從汴洲趙家的定海神針位居某司級的趙老爺子去世以後,趙家的聲勢大不如前,有走下坡路的趨勢,好在趙家中青一代出了那麼兩三個能人,才堪堪穩住了趙家目前的地位。
總之一句話,趙家在炎京那些眼高於頂的世家麵前,算不得入流,但在汴洲來說,勉勉強強準一流吧,在二流徘徊。
隻不過陳六合怎麼也不會想到,率先和他們產生交集的,竟會是這麼一個家族,看來自從爺爺走了以後,沈家的人,當真是被很多人遺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