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殺人了,出人命了。”有陪酒妹驚聲尖叫了起來,看著那倒在血泊中的保安,恐慌至極。
“快跑,趕緊報警。”有安保喊到,轉身就朝包間外奪路而去,而站在包間外的一些人這時也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都想第一時間離開這個地方,離那三個凶神惡煞的劊子手遠一點。
他們這個時候似乎才後知後覺的知道這三個中年男子的嚇人之處,他們也似乎明白為什麼剛才陳六合與黃百萬即便在對方接連羞辱的情況下還在賣力討好息事寧人,他們或許早就看出了這三個人不好惹。
這樣一想,陳六合和黃百萬兩個人不是廢物窩囊廢,反倒他們好像成了大煞筆,在娛樂場所混了這麼久,連一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還不如那兩個看上去跟農民工大叔一樣沒見過市麵的人。
不過,在眼前這個形勢下,也沒人會去想那麼多,他們隻想離開這個地方。
可就在他們還沒有消失在包間門口的時候,徒然,一聲巨響讓得他們雙腳發軟,差點沒直接跌倒在地,生生的停住了身體,竟是不敢再走一步。
因為包間內那名疤臉男,此刻手中正拿著把漆黑的手槍,對著天花板放空了一槍,把天花板都打出了一個窟窿,這是真槍!
“還想報警?嘿嘿,他嗎的誰敢走出這個包間一步,老子就一槍打爆他的腦袋!”疤臉男滿臉獰笑的說道。
說著話,疤臉男用槍指著外麵那三四個人,狠聲道:“都給我老老實實滾進來,別忘了把門關好,敢玩花樣,老子第一個送他去見閻王爺。”
等所有人都進了包間,包間門被反鎖起來,地上的血腥味是如此刺鼻,嚇的那些陪酒妹與保安膽寒失色,甚至有些人都開始抽泣。
做為普通人,誰見過這種陣仗?
包間仿佛與世隔絕,空氣中都充斥著恐懼的氣味,有人在瑟瑟發抖,有人甚至被嚇的大小便失禁。
恐怕整個包間內,最古井無波的就屬陳六合這隻老鳥了,他站在牆角風輕雲淡,嘴角上那一抹懶散的弧度都沒消失,好像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一般,他就是一個吃瓜群眾。
“一幫蠢貨。”站在陳六合身邊的黃百萬臉色也是有些慘白,他也是一個普通人,是普通人就沒有不怕死的,他也怕死。
“六哥,我們怎麼辦?”黃百萬輕聲問道,陳六合就是他的主心骨,能讓他還能保持幾分鎮定,就是因為身邊站著這位充滿神秘的六哥。
“先看看再說。”陳六合輕輕吐出幾個字,這些煞筆自己要找刺激,現在想讓他當救世主,可沒那麼簡單,他又不是傻缺。
斜看了黃百萬一眼,發現這家夥腦門在直冒冷汗,陳六合輕聲道:“老黃,這點小場麵就嚇不住了?這可不行,以後怎麼跟著我幹大事?”
陳六合的一句話讓黃百萬神情一震,旋即狠狠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他咧嘴道:“六哥,膽子是練出來的,就衝你剛才那句話,老黃我就會死卵朝天。”
“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蹲在地下的保安中,有人恐慌失色,嘴裏不停的念叨著。
“三位老大,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就是打工的,一個月才拿兩千多塊錢工資,我們可不想死啊。”一名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的魁梧保安此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饒著,儼然沒了剛才的氣勢。
眼前這三個中年男子,絕對是屬於亡命徒一類的狠角色,不然怎麼可能隨身帶槍?不然怎麼可能一刀捅進別人腹部而麵不改色?
他們知道,他們今天惹了不該惹的人,很可能把小命都搭進去,他們除了求饒,就沒有任何辦法。
此刻,他們心裏已經恨透了強當出頭鳥的付劍鋒,要不是這個煞筆,他們怎麼可能惹急了這三個狠人?怎麼可能淪落到現在這個性命堪憂的下場?
如果這件事情仍然讓陳六合與黃百萬來解決,或許根本不會出現現在這一幕。
“哈哈,一群軟蛋,剛才不是很凶嗎?來啊,現在再給老子凶一個看看。”疤臉男最為猖狂,他一腳踹翻一名保安,滿臉猙獰的環視眾人。
當他的眼神掃到陳六合的時候,猛的一楞,用槍口指著陳六合道:“看什麼看?你他嗎是不是想死?”
陳六合無可奈何苦澀一笑,說道:“大哥,你這話說的有點太沒道理了,眼睛不就是拿來看東西的嗎?誰讓三位大哥現在最顯眼......”
“你膽子很肥啊?還敢頂嘴?”疤臉男怒罵一聲,走上前來就要收拾陳六合。
黃百萬下意識的往前挪了一下步伐,他雖然怕死,可他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該表衷心,這個時候如果退縮了,以後恐怕就很難再和六哥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