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依舊風輕雲淡,懶散的靠在凳子上,叼著煙環視一圈道:“我就怕你安排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還真是不知死活。”張永福冷笑,他不認為被六把手槍指著的陳六合還能玩出什麼把戲。
陳六合風輕雲淡的打量四周,搖頭道:“張老大的待客之道不敢讓人恭維,這飯都還沒開始吃,就開始翻臉了。”
“沒關係,請你們吃槍子也一樣。”
隨著話音落下,張永福麵無表情的揮了揮手,就當那些槍手要開槍的時候,陳六合猛然動了,他一腳踹在秦若涵的凳腳上,秦若涵直接被踹翻在桌子底下。
同時,陳六合上身一偏,一枚子彈射空,他操起桌上的筷子看也不看,直接甩了出去,緊接著傳來兩聲慘叫,站在張永福身後兩名保鏢握槍的小臂被筷子恐怖射穿。
做完這個動作,陳六合身體一貓,又輕巧的躲過身後射來的兩枚子彈,他的身軀如炮彈般彈了出去,手掌探出一拽一拉,兩名保鏢就被他掀翻在地。
而此時,隻見他手中多了一把手槍,速度極快的點射出去,又是兩聲痛叫傳出,最後的兩名保鏢抱著被子彈射穿的手臂冷汗直流。
前前後後不到三秒鍾的時間,房間內六名持槍壯漢就這樣被陳六合悉數解決,這一切發生的簡直太快了,電光火石之間,快到了連張永福都來不及反應,他甚至都沒看清陳六合是怎麼做到的。
更別說被踹爬在桌子底下的秦若涵了,她隻聽到了幾聲槍響和慘叫,等她驚恐抬頭看著包間內狼藉場麵時,已經驚得腦子空白,她根本想象不到那六名壯漢是怎麼被陳六合解決的,再反觀陳六合,完好無損。
這一切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遠遠超出了秦若涵的認知範圍。
陳六合閑庭信步的來到張永福的身前,用槍輕輕頂在對方的腦門上,臉上掛著一層不變的笑容:“張老大,怎麼樣?我說你的船會撞沉吧,現在信了?”
張永福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看著陳六合,腦門都流出了冷汗,他腦中隻有一個想法,這家夥還是人嗎?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身手......
這時候,陳六合若有若無的掃了眼落地窗外的一棟高樓之上,他對張永福道:“張老大,是不是該讓對麵樓頂的那位兄弟歇歇了?端著把狙擊槍在上麵待了幾個小時,真不嫌累?這悶熱的天小心中暑。”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張永福目瞪口呆,心中被恐懼蔓延,這是他以防萬一的一張底牌,沒想到就這樣被陳六合直接翻開。
“沒有幾分本事,我哪敢來赴你張老大的宴?”陳六合淡淡道,手槍在張永福的腦門上頂了頂。
張永福神情一顫,連忙抬起手掌對著落地窗外的那棟高樓揮了揮,同時,他的眼神不易察覺的微微一凝,他這可不是撤退手勢,而是射擊手勢。
可還不等那狙擊手射擊,陳六合就猛的把張永福提了起來,狠狠的砸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
他拽著張永福的頭發,手槍頂著張永福的脖頸,眼神無比冰冷的眺望而出,仿佛能穿透數百米的距離,直接掃視在那狙擊手身上一樣,讓得那名狙擊手手掌都是一抖,差點沒握住手中的狙擊槍。
他知道,這麼遠的距離下,對方是決不能看到自己,可他就是無法抑製住心中的恐慌,那種冷冰冰的眼神,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讓他竟然覺得手指麻木,沒有扣下扳機的勇氣。
“張老大,拿你的命來跟我玩心眼,你玩得起嗎?”陳六合的聲音中透漏著絲絲涼意,竟讓張永福渾身發寒。
“我們不妨打個賭,看看是他的狙擊槍快還是我的速度快。”陳六合冷笑。
張永福冷汗直流,心中填滿了恐懼,他幹笑道:“陳老弟,開個玩笑罷了,何必這麼緊張。”說著話,他連忙再次抬手揮了揮,這次真的是撤退手勢,他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做賭注。
等那名狙擊手消失在樓頂後,陳六合才鬆開了張永福,手掌幾個簡單的翻動,手中的手槍就被拆成了一堆零件。
“張老大也不必緊張,我剛才也是在跟你開個玩笑。”陳六合滿臉玩味,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秦若涵滿臉驚疑的望著陳六合,內心的波動不亞於巨浪翻滾,久久不能平靜,她真的不知道她從大街上撿了一個什麼樣的變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