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別那麼多廢話,就一句,到底能不能修好?”秦若涵心中有些小小得意,這幾天正心煩著呢,恰巧這小子撞槍口上來了,不拿他撒氣拿誰撒氣?
“小爺不伺候你了,該幹嘛幹嘛去,愛告就去告,哥們雖然讀書少,但我還就不相信就這樣的破事還能立案受審了?”陳六合忿忿說道。
秦若涵穩坐釣魚台,道:“那就試試唄,我還可以告你私闖民宅啊、入室搶劫啊、強-奸-未遂啊,你進了我這個門,我就有太多理由了。”
陳六合心中那個氣啊:“我說小妞,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有病啊?有本事你去找那個碰瓷的人啊,你揪著我不放幹嘛?”
“我樂意,你管的著嗎?”看著陳六合的氣急敗壞,秦若涵就是一陣解氣。
可陳六合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同誌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當即就把心一橫,提著工具箱就要離開。
“喂,巡捕局嗎?我要報案......”一聽到秦若涵打電話,陳六合就炸毛了,趕緊回奔,奪過秦若涵的電話,道:“你牛,得得得,我修還不成嗎?你真是姑奶奶,老子惹不起。”
在秦若涵的淫-威之下,陳六合隻得妥協,雖然他不怕秦若涵報巡捕,這樣的小事就算去了巡捕局到最後也會不了了之,可陳六合沒那閑工夫啊,可不想惹麻煩上身。
看著衛生間的狼藉,陳六合悲憤歎息,這工程之浩大,估計半夜都回不去了。
這樣的小型維修對陳六合來說,可以說沒有任何難度係數,連飛機大炮潛水艇他都修的來,何況區區幾根水管?
好在這個小區的物業很靠譜,一些裝修常用的材料都有備著,打了個電話讓物業送上來,為陳六合域了不少的事情。
在滿心屈辱之下,陳六合直接把衣架上的那些女性貼身私物拽下來充當抹布,還別說,這些小玩意兒手感真好,絲滑絲滑的,不免讓人心生漣漪。
卻是氣得秦若涵滿臉通紅,敢怒不敢言,如果手中有凶器,她相信自己絕對會在陳六合的後腦勺上敲上一記。
花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水管全都換上了,陳六合呼出一口氣,從兜裏摸出連掃大街的大爺都不稀罕抽的劣質紅梅煙叼上點燃。
“完事兒了,至於你的馬桶跟洗臉池,我是無能為力,你明天還是去賣洗浴用品的地方買新的吧,他們應該會上門安裝。”陳六合提著工具箱,走出衛生間,對著正慵懶窩在客廳沙發上的秦若涵說道。
不等對方說話,陳六合就伸手要錢:“結賬吧,八百,給你打個九點九八折一共是七百九十八塊四毛,按四舍五入計算,還是八百。”
聽到陳六合的話,秦若涵差點沒吐血,她從沙發上蹦起來道:“八百?你怎麼不去搶啊?”這下三濫的無賴貨色真敢開口。
“八百還貴?上門做個全套服務也要八百塊啊,我這一晚上累死累活的,不比全套累啊?”陳六合沒臉沒皮的說道。
秦若涵氣的那叫一個狠,她今天就是為了整陳六合出氣的,哪裏會給錢?眼珠子一轉,就道:“那我也要好好跟你算算,我晾在衛生間的那些衣物已經被你毀了,那些可都是國際名牌貨,加起來至少也得兩千多,我看你窮酸樣就當可憐你,給你折半,算你一千二,你還要倒找我四百。”
“啥?”陳六合眼珠子都瞪出來了,惱火道:“那幾塊破布加起來還沒我的褲頭布料多,要兩千多?你比老子還心黑啊?”
陳六合怒不可遏道:“娘們,別跟哥們磨磨嘰嘰,趕緊拿錢完事,不然你別看哥們慈眉善目的,哥們心狠著呢,發起火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狠法。”秦若涵冷笑著,她在灰色地帶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哪裏會被陳六合這樣的土八路給嚇著?
陳六合色厲內荏,努力裝出一副凶狠模樣逼向秦若涵,他隻覺得今天是倒了八輩子黴,怎麼就碰上這麼一個無賴娘們?
本來還以為下午輕輕鬆鬆小賺幾百塊錢,可現在一看,這明顯是禍不是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