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嗔的傷口不停的往外冒血,肩膀處,衣服已然被血侵透。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隻怕支撐不了多少的時間。然而,現在雙方對峙著,韓嗔也不敢貿然的有什麼舉動,否則,隻怕自己真的沒命離開這裏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韓嗔可不願意把自己的性命交代在這裏。目光也不由的轉到了葉謙的身上,他的確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葉謙竟然會出現在這裏。心裏忍不住暗暗的想,隻怕這一切也都是葉謙預先安排的了,心裏不由的對葉謙佩服不已,竟然能夠猜出自己的意圖。
葉謙自然清楚亞曆山大•巴克斯頓看向自己的目光是什麼意思,顯然是想讓自己做主。而且,還有著更深層的一種意思,那就是,亞曆山大•克勞德特畢竟是他的弟弟,如果他下令不顧一切的對韓嗔開槍的話,那就等於是謀殺自己的親弟弟,這要是傳了出去,對他的聲譽肯定不好。可是,如果讓他就這樣放了韓嗔的話,卻又有些不願意,畢竟,放虎歸山,後患無窮,誰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麼幸運了?因此,亞曆山大•巴克斯頓才把這個難題拋給了葉謙,讓葉謙去說話,就算是做惡人,那也由葉謙去做。
葉謙自然清楚這個意思,不過,這件事情卻也不是那麼好做的,如果自己完全不顧亞曆山大•克勞德特的安危的話,勢必會引起亞曆山大•巴克斯頓的懷疑。可是,如果因為顧忌到亞曆山大•克勞德特,而放韓嗔離開了的話,隻怕又會引起亞曆山大•巴克斯頓的不滿。所以,這是一個很困難的選擇題。不過,既然亞曆山大•巴克斯頓將事情拋給了自己,葉謙也無法推辭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謙上前一步,說道:“韓先生,事到如今,想必你也已經很清楚現在的情況了吧?整座別墅已經被重重的包圍起來了,你想要離開這裏,那是難上加難的事情。我知道你的功夫很高,但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你應該清楚自己是沒有辦法逃走的吧?”
眉頭微微的蹙了蹙,韓嗔冷聲的說道:“葉謙,我還真的是太低估你了,沒想到你竟然猜到我會來刺殺亞曆山大•巴克斯頓。”
淡淡的笑了笑,葉謙說道:“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很容易就可以猜出來嘛。亞曆山大•索絡維約夫想要穩住公司,這是最直接也是最快捷的方式。而你,為了避開地缺的追殺,需要借助亞曆山大•索絡維約夫的力量在E國穩定,自然會幫他去做這件事情。韓嗔,你是個聰明人,應該可以看出眼下的形勢了吧?在你動手的同時,我們也已經對亞曆山大•索絡維約夫發動了進攻,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他的公司就會徹底的劃歸我們的旗下,他也再幫不了你任何的忙。隻要你放了亞曆山大•克勞德特先生,我可以保證,給你一條活路,而且,我還可以跟地缺說,讓他們放棄對你的追殺。隻要你肯安安靜靜的找個地方安享晚年。韓先生,你覺得呢?”
韓嗔不由的愣了一下,葉謙的這個條件的確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可是,就讓他這麼放棄,他似乎又有些不甘。而且,他之所以叛逃出地缺,不就是想著闖一番事業,有著很大的發展嘛?況且,他也不相信葉謙,此時此刻,他誰也不相信,放了亞曆山大•克勞德特,隻怕自己會死的更早,葉謙怎麼會放過自己呢?冷聲的笑了一下,韓嗔說道:“葉謙,你還真的當我韓嗔是個傻瓜了嗎?如果我放了他的話,你們怎麼可能會放我離開?葉謙,雖然我沒有跟你打過交道,但是,我對你的事情可是知道的很清楚,你的為人我也同樣的清楚。我是你的敵人,你對待敵人向來都是絕不手軟趕盡殺絕的,我憑什麼相信你?”
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葉謙說道:“信不信在你,隻是,你覺得你擒住亞曆山大•克勞德特先生就可以威脅我們嗎?你身上中了幾槍,在這樣下去的話,隻怕用不著我們動手,你也會血盡而亡,你自己可要考慮清楚了。”
“哈哈……”韓嗔放肆的笑了幾聲,說道:“葉謙,我韓嗔雖然不算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但是,在江湖上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你不用拿這些來威脅我。況且,事情還沒有到最後,誰勝誰負也說不定呢。葉謙,你也先不要得意,我韓嗔也不是什麼安排都沒有,你覺得我就是那種隻有一根筋,盲目從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