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無緣無故的在軍營裏昏倒,已經有半月之餘了!一直未見醒來的跡象!太醫查不出任何的原因,隻是他口中一直喊著一個字!……”翟亦澤停下頓了頓,他知道她能懂!抿了抿嘴,接著說“所有的太醫都束手無策了,所以朕隻能出此下策!希望你可以……”翟亦澤雙眸有些期待的看著沈翹,此時的他根本不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隻是一個愛弟心切的兄長!
沈翹知道,他口中喊的那個字是什麼!雖然翟亦澤沒有說,但是她知道!此時,她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信他!為什麼她不能做到阮玉離那般!如果她能做到那般,或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他也不會……沈翹不敢再往下想,此時她隻想快些到他身邊!他們之間錯過了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這次,她不會再退縮,就算是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也不會再退縮,也不會再離開他身邊了!
“小魔呢?”眼眶有些紅,聲音有些啞。才想起,她不僅是個失職的妻子,更是個不稱職的母親,這一年來,對於兒子,她沒盡到過一點母親的責任!曾經答應過小魔,一定會回去,卻一年來,一次也沒實現過!她就這樣躲在自己壘起的殼裏麵,不想踏出半步!
她真的很懦弱,她不願意去麵對一切!就像當初,選擇性的失憶一樣,就是她不想去接受那段令她不開心的日子一樣,潛意識裏,她選擇記得那些他們之間開心的一切,卻不想再記得他對她的傷害!
經過這麼多的波折,她已然明白,她愛他,一如既往的愛著他!為了愛,她必須勇敢!
“在宮中,朕視如已出!”翟亦澤見著沈翹那臉上泛起的光芒,他舒心的笑了,他知道,他們之間的結解開了,從此,皇弟不會再有苦難了!
“皇上,臣妾想求您件事!”沈翹一仰頭,將那眼眶中的淚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她知道,現在的她不能哭!
“說!”
“臣妾請您再幫我照顧小魔一段時間,臣妾一定會和夫君一起回來!一定將原先那個寒王爺帶回來!”沈翹很有信心的說著。她知道,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們之間再也經不起其他了,她隻想要她的逸,那個愛她,寵她,疼她!對她無比溫柔的逸!不管韓逸或是翟亦寒,她都不會再放手!從這一刻起!
“朕允了!”翟亦澤一點頭,“拓風!”沒有轉頭,隻是一聲喊。
“皇上有何吩咐!”名喚拓風的男子,也就是剛才陪同翟亦澤一同前來的兩位隨從之一,聽到翟亦澤的聲音後,大步走到他麵前,很是恭敬的半鞠著躬。
“護送寒王妃到寒王爺的軍營去!”翟亦澤起身,將如此重大的任務交於拓風!
“遵命!”拓風對著翟亦澤抱拳。
“臣妾謝過皇上!”沈翹對著翟亦澤一福禮,便隨著拓風頭也不回的步出了花圃,就連身上這套沾了塵土的衣服也沒換,因為此時,任何事情都沒有她的逸來的重要了!
見著沈翹跨上他早已準備好的快馬,和拓風一起消失在他麵前,翟亦澤有半刻的晃忽!皇弟的愛他已經幫他找回了,隻是他的愛呢!那個曾經對著他笑容巧兮的人兒,如今卻不知身在何處!
看著那一株開的很是燦爛的十八學士,翟亦澤再度傷神,她曾經也種過一株一樣的十八學士,隻是當他再度回到那個讓他感到無比溫暖的小屋時,卻已人去樓空,而那株十八學士也早已枯萎!
彎腰,將這株十八學士抱起,“回宮!”
這是一處翼陽和東陵兩國交界的地方!人煙稀少,翟藥寒的軍旗高高的插在城樓上!隨風而飄,旗幟上那個大大的寒字,看起來讓人望而生偎!
對麵相隔不到十公裏外,便是東陵的駐紮軍隊,同樣,他們的軍旗也高高的插於每一個帳篷麵前!
兩軍就那樣對峙著,誰也不動!似是在比著誰更有耐心!
夜,靜梢梢,雖然還不是很晚,但是卻沒有過多的聲音!有的隻是風吹旗幟飄的聲音,還有就是一些若有似無的喘息聲還有女子若隱若現的嬌噌聲!似是某一處正在做著什麼運動!
密密的草叢中,一對男女正在竊竊私語著,似是在掙吵卻又不似!
他們可不是在吵架,隻是在做著最原始的動作!
“幹什麼這麼猴急,我又不會跑了!”女子對著那男子半推半就,聲音有些嬌噌,盡量的將聲音壓到最低。